正可再痛飲一番。”
另一頭,孔問微笑著找上了蕭晨曦與鍾京。
聽到喝酒,蕭晨曦下意識地扯了扯領口,露出小半胸毛密集的胸膛,酒蟲子犯了一般,嚥了嚥唾沫,可惜地道:“長輩都在,正事要緊,可惜可惜。”
“是有點可惜。”與蕭晨曦相比,鍾京對喝酒顯然興趣不大,隨口應付了一句,目光一轉,又移到了南宮虎尊的身上。
此時,南宮虎尊應付了童豪,擺脫了落落,正與虛雪羽說著話。
“虛姑娘,小半年不見,你的空寂奼女玄功可曾更上一層樓?”
南宮虎尊神色淡然地問道,猶如渾然不在意一般,但在場的多是人精,哪個都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熾熱的戰意,恰似飢餓的猛虎咆哮深山,即便是踏入領地的雄獅也要爭鬥一番。
“小半年?”
莫玄神色一動,南宮虎尊所說的時間,應當正是他遊走在漢地所屬,尋找感動之時。
“那個時候,虛雪羽也在漢地?”
虛雪羽皺了皺秀氣的蛾眉,凝神看了南宮虎尊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道:“雪羽愚且魯,不能悟玄功,半年無寸進。”
“當日南宮兄不知為何心神不寧,雪羽已經是趁人之危了,猶自奈何不得你,如今南宮兄氣足神圓……”
虛雪羽頓了頓,還是道:“更加奈何南宮兄不得了,不試也罷。”
她的聲音似黃鶯鳴於雪地,有悅耳動聽,又含風雪之寒,聽在耳中眾人都覺得神智為之一清,豁然開朗的輕快感。
虛雪羽的自承不如,並沒有讓南宮虎尊露出了得意之色,反而遺憾地搖了搖頭,甚為惋惜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孔問等三人走了過來,由鍾京插口道:“南宮兄,當年我等齊聚,邀約南宮兄不至,今日正是好晨光,不如請莫兄這個地主覓得好酒,我們一了當年遺憾如何?”
話題,終於牽扯到了莫玄的身上。
南宮虎尊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似要看向莫玄,又強行忍住,認真地打量了孔問他們三個幾眼,失望地搖了搖頭,道:“南宮有一怪癖,不與敗者飲酒。”
此言一出,眾皆色變。
莫玄亦是一改意興闌珊模樣,饒有興致地看向他們四人。
孔問怒火一閃而過,化作深沉的嚴肅;鍾京一片陰霾,似是寒冷而可吞噬一切的漩渦;蕭晨曦怒髮衝冠,好像隨時可能爆發。
與他們相比,南宮虎尊就要平靜得多,就好像說出了無所謂的事情一般,淡淡地回頭,望向莫玄。
“在下南宮虎尊!”
“莫玄!”
基本的自我介紹後,兩人一時沉默,其餘八個天才少年,包括孔問他們三人,無論在敘舊還是一腔怒火,皆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
南宮虎尊的實力與地位,一眾少年天才們心知肚明,他們都是一代人,在世家互相爭鋒比較中長大,彼此知根知底,單純論及修為實力,南宮虎尊正是最頂尖的幾個。
莫玄則不然,異軍突起,孤峰獨高,為各家長輩空前重視,認為是後起世家少年中的第一人。
可以這麼說,另外一方十大世家家主唇槍舌劍,太半與這個原因有關。
眾人的注視,無論是對南宮虎尊還是對莫玄來說,皆如清風拂面一般,兩人不受半點影響,微笑著、沉默著。
半晌,就在眾人耐性漸失的時候,莫玄終於緩緩開口,說出了他在一群世家少年天才們面前的第一句話:
“南宮兄,過去一年,你我同在漢地,道左相遇兩次,都沒有能切磋一二,莫某深以為憾。”
“好在今日得見南宮兄,可尋個機會徹夜痛飲,切磋武道,不亦快哉。”
孔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