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的第七代孫,請教長者如何稱呼?若是識得先祖,還請不吝賜告。”
老者聽得一震,嚴重放出咄咄精光,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最後搖搖頭,輕描淡寫道:“我不認識什麼詩詞大家,只知道有一個東坡居士,曾經做過幾首歪詩,經常賣弄聰明,嘴喜歡糊弄人。”
葉昊天哭笑不得,再度躬身道:“敢情長者賜告東坡居士的下落,晚輩不勝感激。”
老者遲疑片刻緩緩答道:“東坡居士平生好佛,曾經積累了不少的佛心,所以臨終之際尚能一靈不寐。幸的佛印及時感到,將他的靈魂引入佛國,如今東坡居士也是八地菩薩了。經歷了那麼多滄海桑田的變遷,他已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文豪,甚至完全忘記了自我,你們又何必執著相詢?”
葉昊天心中激動,知道眼前的老者可能就是蘇軾本人,可是他不肯明言,怎麼辦呢?
蘭兒忍不住道:“師父有所不知,幾年之前,蘇家還是一門七進士,交友滿天下的大家族,可惜一場劫難降臨,百餘人口全部罹難,只剩下公子一人逃出性命。蘇家……已經沒有人了……”
老者吃了一驚,面色變了兩變,禁不住閉目合掌,口唸佛經不止,隨即又掐指不停,似乎在籌算什麼東西,過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目注葉昊天,語聲親切的道:“修了這麼多年,差點被你們兩個小鬼給弄壞了,唉,‘離別苦’,‘嗔嗔恨’,生死離別,最難堪破。人生苦短,世事無常,不提也罷。”說到這裡,他探手從蒲團之下取出一本書來,遞給葉昊天道:“多年以來,我一直沒有升入九地菩薩,只因有一件事一直縈繞於心。我是由儒入佛的,所以一直堪不破佛和儒,總想將兩者融合起來。這本書是我思考多年的一點心得,現在就交給你了。蘇家是書香門第,儒為根基,修佛往往遇到這些問題,希望能對你的修行有些好處。”
葉昊天接過書來翻了翻,見前面都是些經文闡述,後面附著不少的佛詩,看來老傢伙“惡習難改”,出家還忘不了自己的老本行。他知道這本書可以說是無價之寶,於是收入乾坤錦囊,然後對著老者雙膝跪倒,大禮參拜。
老者伸手想將他托起,託了兩下沒有託動,只得受了他一禮,走近前來在他肩上拍了兩下,輕聲說了一句話:“有空不妨到南瞻部洲看看。
葉昊天心中疑惑,再想問時,卻見老者已經閉目合掌端坐不動了。
他心頭躑躕,在廟中徘徊了良久,可是再也沒見老者醒來,最後只好跟蘭兒一起出了廟門,向著下一重金山走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達摩
第六重金山由純淨的青金石構成,色呈紫藍,一眼看去極其美麗,惹得蘭兒非要在上山的小徑上休憩良久才戀戀不捨的繼續往前走。
距離山口還有好遠,兩人驚奇的發現廟前空曠之處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和尚。和尚左手上舉,掉頭左視,右手下落,貼於腰眼,擺出的似乎是易筋經中摘星換斗的架勢。
走近看時,只見那和尚年約五旬,臉上稜角分明,雙目放出咄咄精光,一身肌肉很是結實。
葉昊天覺得有些好奇,因為他一路行來,見到的全是慈眉善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僧,只有眼前之人還肯伸拳踢腿活動筋骨,令人想起寺廟中努力修煉的武僧。
和尚將十二式易筋經練完,又練了十二式洗髓經,這才收勢放鬆下來。
葉昊天急忙上前見禮,口中說道:“弟子見過菩薩上師,請問菩薩如何稱呼?”
和尚轉身望著兩人,迅速擺手道:“貧僧達摩,只是一個小小的羅漢而已,距離菩薩界尚遠!出家人不大誑語,稱呼可不能搞錯了,否則讓人笑話。”
葉昊天聞言大吃一驚,叫道:“達摩祖師?中土人人敬仰,武功冠絕天下,開創禪宗一脈的菩提達摩?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