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瓶,意皋真想直接吐沈曦一臉血。
斥候早已打探出叛軍營地所在,一行人瞬行到了附近,便用法術隱去了身形,然後跟著初七悄悄進靠近了營地外圍。
“叛軍的巫師倒是有兩把刷子。”
沈曦放出了一小股兵蟻,還沒靠近營地大門,便被肉眼無法看到的蠱陣給攔了下來。
“不過也就那樣了……人界蠱術墮落衰沒可真快。”
一邊說著,她用手指碰了碰返回的兵蟻,從小蟲頭頂的觸角中讀取出蠱陣的資訊,額外的資訊也有一點,比如很多咒術和蠱術都需要的生辰。
根據流月城中儲存的典籍記載,在上古時代,術的分支還沒有現在這麼多,彼此之間的界限也十分模糊,其核心也是一致的。
而根據這個規律、結合實際情況推演的話,即便現在下界蠱術分支繁多,還是能夠找到相應的破解之法,只不過根據複雜程度,所需時間也有所不同。
沈曦運氣不錯,叛軍營地中的突厥巫師雖然擅長蠱術,修為卻在她之下好幾個檔次。這個時候破壞蠱陣並不明智,所以沈曦只是悄悄在外圍破開了一個口,潛入之後又將破口恢復了原樣。
用法術隱藏了身形、氣味和足跡之後,三人從叛軍營地大門揚長直入,根據沈曦的指示,意皋直接找到了巫師的營帳,初七單獨行動,目標是叛軍的廚房。
“怎麼沒看到助陣的妖怪?”
沈曦扭頭張望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軍營,有點好奇。
意皋指了指營地北面的山麓:“都在山裡。叛軍也不傻,萬一失控了,第一個遭殃的可是他們。”
“馭使妖物的巫師,跟這個會蠱術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馭妖的巫師也在山裡。”意皋也考慮過一網打盡,不過這個想法顯然不現實,“而且叛軍中懂得馭妖的巫師不止一個,現在下手反倒會打草驚蛇。”
沈曦攤了攤手:“那今天就只能解決這個了。”
說話間,她已經讓蠱蟲取回了營帳裡地面的土,用特製的蠟紙包好收起來。
“好了,撤吧。”
“這就完了?”意皋有點不相信。
沈曦繼續攤手:“又不是兩軍相戰當面鑼對面鼓的,只要媒介合適,我在流月城裡都能弄死他。”
這話並不假,其實很多時候,蠱術的較量雖然動輒危及性命,卻並不需要面對面進行。
沈曦現在沒有直接動手,是怕弄死了巫師,驚動營地裡的守衛,會增加暴露行蹤的可能。
臨時起意的探營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回到城裡還能睡個午覺,不過沈曦還有的忙,因為如魔似幻又在整么蛾子了。
昨天去找糰子玩的時候,拉拉一直在默默充當背景板,當時沈曦還以為他是不習慣山裡的溼氣,下午回來聽了李裹兒告狀,沈二小姐才發現自己實在太甜了。
拉拉花了一個上午時間把自己身上的彩色螺紋洗掉,然後換上了熊貓的黑白花紋,不僅如此,還畫上了竹葉花紋作為點綴,如果體型再胖幾圈,那就是活脫脫一個熊貓木乃伊了。
而且拉拉似乎認為這身新外觀特別好看,一直在院子裡得瑟地揮著裹屍布,看得李裹兒眼皮直跳。然後飽受刺激的公主殿下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決定今天晚上就去找她的皇帝侄子認個親。
雖然早就知道這兩個是有報社情結的蛇精病,但這回沈曦是真的不想帶他們一起玩了——反正丟掉兩個跟自己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的死人,也不構成遺棄罪。
不過具體要怎麼丟,還講究一點方法,比如李裹兒,這位是黏上了就賴著不肯走的,如果不考慮直接超度,那就只能找個厲害點能制服她的人當下家,不然扔到哪都能自己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