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大伯那兒要送節禮來了,每年總得發作那麼幾回,你這一向別往她們面前湊,我要去學裡,你少跟妯娌一處,幾個姐妹倒不防走動走動。”徐家也有幾個庶女,嫡女沒出嫁的,卻只有一個,二房的愛姐兒,才十歲,身子卻不好,一向養在房裡,連頭一天敬茶都不曾出來。
“我省的,大伯孃受了氣,總得在咱們這些小輩兒身上撒一撒,我新來乍到,哪一個也不如我好欺負了。”蓉姐兒眨巴眨巴眼兒,她跟張氏能頂著來,跟兩個伯孃卻不能夠,徐禮還不曾中舉,往後外放且還得靠著徐大伯謀個好地方呢。
這裡頭的關竅她懂,徐禮嘆一口氣:“最遲到明年春天,等我補了缺,咱們便走。”還有小半年,他一低頭就聞見一段香,眼晴沾在蓉姐兒領口露出那片肌膚拔不出來,她穿了件杏紅色的圓領寢衣,頭枕在他腿上,身子斜著,再往裡頭看,還能瞧見一點點胸前春意,徐禮身上一熱,伸了指頭磨她的下巴,跟撓大白癢癢似的。
蓉姐兒貓兒似的眯了眼,扭過來由著他往下,徐禮先還只磨她下巴脖子,等她躺著枕住腿,一雙手便隔了衣裳往下摸起來。
蓉姐兒輕叫一聲,睜了眼兒看他,聽見他喘息,兩隻手抬起來捂住自個的眼睛,才扭了身子要嬌,就聽見喵一聲,大白跳上了床,蹲在床尾,瞪圓了一黃一藍兩隻眼兒,歪著頭看著這一對小鴛鴦。
蓉姐兒羞極了,翻身一滾把被子裹住,頭直往被子裡縮,大白還當是在躲迷藏,它常跟蓉姐兒玩,跳上去伸了爪子拍拍她,喵嗚個不住。
徐禮立起來灌了兩口冷茶,把那邪火壓住了,坐到床上拍拍蓉姐兒:“乖妞妞,我不碰了,你縮在裡頭熱不熱?”徐禮知道她最怕熱,連頭都蒙起來,還不悶著了。
蓉姐兒裹得蠶繭也似,蠕動一下哼了一聲,徐禮又笑,躺下來抱了她,大白湊過去聞聞徐禮,拿鼻尖碰碰他,又跳到床榻上去了。
除開新婚當天夜裡那一回,後來他們便再沒有過,夜夜貼了肉睡在一處,卻強忍著只拿嘴巴手指過過乾癮,怕她得了孕,跟不到任上去。
蓉姐兒別個事情明白,這事兒卻不明白了,又想問他,又怕羞不敢,見他又是到一半兒停住了,臉朝下矇住半張臉,只露一隻眼兒瞬瞬他,從鼻子裡又哼出一聲來。
大白跳到櫃子上去,床上有了徐禮,它便不肯睡,夜裡熄了燈,還睜著兩隻眼兒,徐禮那火沒洩過,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翻來翻去怎麼也睡不著,頭一轉就瞧見兩隻綠眼睛。
徐禮哭笑不得,靠在他懷裡的蓉姐兒卻睡得好,還打起小呼嚕,頭枕了他的胳膊,背靠著他,才只三天,懷裡少了這個人,倒睡不著了,徐禮側過去抱了她,手搭在她腰上,湊過去香一口,蓋了被兒,不再去看蹲在櫃子上的大白。
懷裡摟了人便跟著心猿意馬起來,隔著衣裳揉揉她,腿支起來,磨一磨更難耐,蓉姐兒嘟著聲兒轉過來,叫他一口含住了舌頭,兩個解了寢衣,摟抱在一處,挨挨蹭蹭,把那火性過了,才裹著溼乎乎的被子,貼身抱住。
徐禮看看外頭透進來的月光,心念一動,咬咬蓉姐兒的耳垂,含著又吮一會兒道:“明兒咱們也掛水晶簾,那光打在你身上,定然好看。”
簾子還沒掛起來,他就先想那情狀,越是想越是熱,才剛熄了火又燃起來,她這樣白嫩,也不知道隔著光暈瞧著是甚個模樣兒。
蓉姐兒哪裡經得這樣折騰,雖沒行到最後,到底還是累了,耳朵裡聽著,嘴巴上應著,卻混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頭一歪,哼哼著要水,徐禮裹了褻衣起來給她到茶,餵了她半杯水,自家喝了另半杯,再上床去,蓉姐兒已是睡過去了。
第二日起來就叫人從庫裡尋出吳氏那時候掛在房裡的水簾出來,截了半幅簾子,掛到窗上,真個是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