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那刻名的地方要描金,還得單給他立個碑。
這又是摸錢的事,一場喪事就辦了千把兩,若是算上那幅棺木更了不得,王四郎今年茶葉還不曾有出息,可這百八兩的事若不應承,族類裡又不知有多少人說嘴。
可前兒才支了兩百兩,隔一日族長又來了,這回卻是為著族裡的族學來的,王家塘裡這幾年不曾出過有出息的讀書人,可原來卻出了一位五品官,如今已是上了京,那時候響鑼打鼓的抬了匾回來,又給五六百兩銀子,建了個族學。
若要說起來,只跟王家塘挨個邊,不過是發達了回來顯擺一回,論起來還是王四郎穿著開襠褲時的事兒了,可他一聽便起了心,細細問了族長那是到外頭去當的什麼官兒。
只知道姓名,跟二十年前往前京城做官去了,此時倒不知在何處,王四郎記在心中,又拿了一百兩出來:“到要請個好先生坐館,叫王家子弟多出些高官。”
這回送走族長,趕緊著收拾起東西來,秀娘得了信正奇,蓉姐兒“撲哧”一聲笑起來,覷著沒外人道:“爹這是怕了族長了,再不走,修橋鋪路都要找上來了。”
王四郎正邁腿進來,聽見後一句應一聲:“可不是,便是作功德,這十方功德也不能算我一人頭上。”秀娘聽見他這麼說,鼻子裡哼一聲,日日在外頭走著,哪個見了不稱一聲四爺,倒真當家裡有金山銀海了。
又隔一日,舉傢俱回到濼水,這回也不便在濼水多呆了,沈家上不得門,孫蘭娘隔了這些年竟又有了身子,老宅子又借給了桂娘住,裡頭掛的都是紅綢,等著送嫁女兒。
“蘿姐兒不易,咱們便一徑回江州罷。”紅白事對沖不吉利,門都不進,只送了東西去添妝,又給孃家送了紅布,還送了一堆茂哥兒玩的小刀小劍,討個好彩頭,盼著孫蘭娘得男。
江州倒還有些舊交在,悅姐兒知道蓉姐回來,坐了車上得門來,她比蓉姐兒還小一歲,竟是春天就出了閣,身量還未足,偏已經梳起婦人頭來。
“我姨姆家的老太太看著不好,娶我進門想著孫媳婦行了禮再走,誰曉得我一進門倒好起來。”悅姐兒還是一樣性子不改,兩個彼此打量一回,才說幾句話便又親近起來:“我如今還沒圓房,要等辦了笄禮才成的。”
兩個住是住到了一處,卻不能同房,自小同她一處長大的表兄,住在一處又不一樣,悅姐兒雖還是小姑娘家,懂的事兒卻多:“你且不知道,我瞧見他悄摸的偷看春宮呢。”
蓉姐兒眨眨眼兒,還不懂春宮是甚,悅姐兒紅了臉,十分不肯說,抬了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她身子還是姑娘家,卻還有甚不懂的,姨姆跟親孃都疼她,怕她糊里糊塗的就跟表兄成了事兒,身子沒長成懷了胎,不獨是她,孩子也不好,嫁人之前細細同她說一回,嫁人之後又拉了她關上門說一回。
親孃還同她睡一個被窩裡,告訴她,男人要是想挨一挨碰一碰,倒不要緊,只不能解了裙子,她原不懂甚叫解了裙子,又是甚樣算挨一挨碰一碰,嫁過去,沒三日便全知道了。
表哥是看著她長大的,兩個打小就知道要作夫妻,先還拿她當妹妹,越長越大,又進了門,便拿她當老婆了。
表哥也不過才十五歲,正是懵動的年紀,守著這個麼小娘子光看有什麼趣味兒,夜裡兩個一個說話,說著說著,便摸了手捏了腳。
悅姐兒記著娘說的話,怎麼也不肯叫他解裙子,可那香一口摸一把的事卻沒少做,舌頭也嘗過了,挨著身子也磨過了,有了這一回,便成日裡的膩歪。
姨姆還怕兩個真的作了一對,日日叫老嬤嬤去看床,只見著沾乎乎的玩意兒,不曾見得紅,這才算是安心了,也不再阻了他們睡一道,還看緊了丫頭,就怕兒子叫哪個丫頭引得知了人事。
“那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