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又低聲跟他說:“天子你能高高的坐在上面,你擁有的這一切,你應該知道該感激誰。至於漢高祖之事,我想奉以孔老夫子的一句話,叫做‘非其鬼而祭之,諂也’。你呀,沒事少來一些,特別像單獨召見心腹大臣一類的事情。當然,你也不要老是突發奇想,想些歪主意,這些對你身心都沒有好處,呃?是吧?”
天子雙手十指屈向掌心,捏起的拳頭裡面全都是濡溼的汗水,太過膩滑,又不得不將之再次撐開。
劉備這話一說完,看天子木雞也似的立在那裡,兩腿還直打哆嗦,心裡不覺好笑。
他見自己的話挑得也夠明白了,方才退後一步,向天子行了個禮,也就退了出去。
到了大將軍府,劉備又讓許褚召來漢尚書令張紘,問道:“董承平時都跟那些人走得甚密?”
張紘說道:“明公問的可是董國舅?他平時與侍郎王子服,將軍吳子蘭等走得倒是比較近。”
“王子服?吳子蘭?”
劉備嘿嘿一笑,這兩傢伙的確是跟董承走得最近。
他讓張紘先下去了,又讓許褚傳來侍郎王子服,笑問:“聽說王大人平時跟董國舅走得最近,可是這樣?”
那王子服聽到劉備突然這麼一問,也不知何意,心裡發虛,但只道:“我與董國舅不過公事上的交往,平時也很少走動,談不上遠近。”
劉備哈哈一笑,道:“王大人不必緊張,我傳大人來,只不過想讓大人你代我走一趟董國舅府。”
“呃?”
王子服微微一愣:“劉公吩咐,小的願意一力代勞!”
劉備當即讓許褚送上來一個紅sè小木盒子,說道:“聽說董國舅偶感風寒,這裡有幾根長白山的上好人參,明rì白天你代我送給他吧。”
王子服眉頭一蹙:“不可能吧,白天我還……”
白天他還見他好好的,如何就病了?
但他沒有說完,趕緊閉口,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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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子服手捧著紅木盒子,徑直來到了董承府上。
那些門吏都知道王子服跟董承交情深厚。也就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他的。王子服也是過門不報慣了,徑直闖到了董承的書院裡來。
突然看到董承伏在案几上睡著了,他也沒想立即打擾他,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還想要唬他一唬,轉眼看到董承的袖子底下壓著素絹,露出了一個“朕”字。
王子服心裡起疑,悄悄將素絹從他袖底抽了出來,待藏到袖底想要戲弄他一番,突然轉念一想,如何會有個“朕”字。還是血書?難道是天子所賜?他悄悄的將素絹展開,細細的看了,不覺頭額上汗珠直滾。
上言: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近rì劉賊弄權,乒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大臣。朕之至戚,當念高帝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jiān黨。復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灑血,書詔付卿,再四慎之。勿負朕意!建安四年秋九月詔。”
好大膽的董承,居然想要幫助天子謀害劉大人!”
王子服咬牙切齒,正不知該如何處理。突見董承身軀微動,眼看就要醒了,知道走不了,只得趕緊將血書藏在袖中,轉而呼董承:“國舅好自在,虧你還睡得著?”
董承先時突然受到漢帝召見,命他去功臣閣,親自賜了他錦袍玉帶,並特意囑咐他:“卿歸可細觀之,勿負朕意。”剛剛走出閣來,就被劉備遇到,險些被劉備剪斷了玉帶。回到家中後,獨坐書院,將錦袍仔細一看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又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