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電梯。
身穿病號服的邢逸,依然閉目趴在病床上,不過,他背後的燒傷,在藥物的作用下,正在慢慢癒合。
病房裡堆滿了鮮花,都是那些為了感謝邢逸救命之恩的人,送來的。
半個小時前,歐陽家的人剛剛離開,換了一身休閒裝的歐陽徵畫,在喬老太太的極力勸說下,才吃了幾口東西。
送走爺爺,奶奶和父母之後,歐陽徵畫就倚在沙發上,嬌顏憔悴,神色黯然的凝視著潔白的屋頂,許久未動。
夏守天給女兒打來電話,說想要過來探望邢逸,卻被夏琴羽拒絕了。
“你過來看一眼,他也不會醒過來,還是別打擾他了,讓他安靜的睡吧,我會在這裡陪著他。”聽女兒如此說,夏守天也不再堅持,只好在電話裡囑咐她多注意身體。
夏琴羽靜靜的坐在床頭,深情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邢逸的臉龐,她心中一直在期待,希望能夠看到他,突然露出那絲溫情的笑容。
小臉上掛著淚痕的衣角兒,和衣睡在另外一張病床上,在睡夢中,不停的喊著爸爸,負劍而立的展青坤,看著兩大一小三個女人悲傷的神情,心中在不住的感嘆,命運弄人啊!
閻王碎骨和閻王噬影,探望完邢逸,出來之後,就並肩站在病房外的過道里。
“什麼時候送貝蒂回國?”閻王噬影面無表情的說道:“殺手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這次沒有得逞,還會有下一次,只要她留在華夏,暗殺就不會停止。我們對那些身懷異術的武林人士不瞭解,是阻止不了幾次的。”
“我也希望她現在就離開。”閻王碎骨苦笑一聲,說道:“不過,三號首長剛剛打來電話,說貝蒂還要在華夏停留幾天。”
“為什麼?”閻王噬影想不明白緣由。
“博弈!”閻王碎骨詳細解釋道:“貝蒂的父親是保守黨新任黨魁,是反對黨的領袖,這段時期,他正與在野黨進行交鋒,為了獲得內閣和議會中多數人的支援,此時,他不能有任何妥協的舉動。”
閻王噬影冷哼一聲,說道:“這些無情的政治家們,為了自己的權勢和利益,寧願讓自己的女兒置身危險當中而不顧,做為他們的親人真是可悲。”
閻王碎骨接著說道:“如果他父親能夠執政,出任首相,會對我國在歐洲的戰略部署,起到莫大的幫助,因此,三號首長要求我們,要不惜代價的保護貝蒂在華期間的安全。”
對於上面的安排,閻王噬影只能服從,她問道:“老大有什麼安排?”
閻王碎骨說道:“老大隻讓我們在暗中進行保護,不能洩露身份,以防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現在貝蒂由陳鋒貼身保護著,對付普通的殺手,他應該能夠應付,如果再有武林人士參與暗殺,我們只能向展青坤求助了。”
閻王碎骨說到這裡,忽然問道:“到目前為止,怎麼出現的武林人士,都是涅邪,妖魅一族的人,那仁俠和隱仙派的人呢?我們為什麼不能吸納這些人進國安?”
閻王噬影兇狠的瞪著丈夫,語氣不善的說道:“難道你不清楚四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嗎?現在想起我們了,那當初為什麼還那麼做?想要吸納我們,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閻王碎骨笑呵呵的問道:“那你現在不就身在國安嗎?”
閻王噬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當年,還不是因為被你的風采,給迷住了,才做出違背師門的事。”
正在這時,兩位閻王要等的人來了。
貝蒂走到閻王碎骨的面前,用中文說道:“父親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留在華夏的這幾天就拜託你們了。”
閻王碎骨說道:“我們是職責所在,你應該感謝的人是陳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