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不明白攻伐越國和李辰安回玉京城有什麼關係。
按照仲相曾經所擬定的一統天下之計劃,荒國佔領了寧國的九陰城便按兵不動。
用第一鷹著寧國的燕雲關,只要寧國的兵不敢出燕雲關,那麼寧國對於荒國就不會有任何威脅——
事實上當下之寧國國力最為羸弱,用仲伯曾經說過的話來講,便是一個暫時可忽略的軟柿子。
寧國駐紮在燕雲關裡的北部邊軍大將軍雖說換了一個叫謝靖的人,但此人似乎比之前的夏侯卓膽子更小一些。
不過聽說而今的北部邊軍倒是比以往操練的更勤奮,但在宇文峰的眼裡……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第一鷹的對手!
只是李辰安那小子弄出了煙花那神器,這東西倒是令宇文峰有些忌憚。
但這樣的忌憚已成了往事!
因為就在昨日,這大荒城裡來了幾個中原的道士!
其中那個青雲老道士說他們懂得煙花的製造之法……在皇宮的後宮裡,那個無為小道士確實在自己的面前點燃了一罐煙花,也確實將那方荷塘裡的魚給炸死了不少!
其威力著實厲害!
有了煙花,荒國將不再懼怕寧國,並在對別的國家的戰爭中取得更大的優勢。
這是個秘密。
就連仲伯現在也不知道。
荒國真正要入侵的第一個國家便是越國!
因為越國的糧食最多!
而今越國國內的形式正按照仲伯所預計的方向在發展,而荒國為這一天的到來也早已在做著準備。
“據探子回報,李辰安似乎並不急著回京都。”
“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剛離開臨水城,聽說他要重建臨水港,準備建廣陵水師。”
宇文峰忽的呲笑了一聲,又道:
“仲父,寧國的國庫比咱們荒人的臉還要乾淨,李辰安那小子是不是更應該將所有的銀子都用在民生之上才對?”
“我記得仲父曾經多次對我說過,一國之重在於民!”
“無論戰馬有多麼強壯,兵器有多麼鋒利,但若是民無心亦無力,則器……毫無意義。”
“昭化皇帝為了一己之樂勞民傷財修建長樂宮,這已令寧國百姓大為生厭,姬泰強加賦稅更令寧國百姓苦不堪言。”
“寧國已如大海中一朽舟!”
“原本是想要等著這朽舟沉沒……倒是沒料到李辰安還要掌舵。”
“我本以為他會小心翼翼將這艘朽舟劃至港灣,再花費個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修補,可現在來他好像操之過急了一些。”
仲伯聞言一捋長鬚微微一笑。
他抬步,沿著這河岸又信步而行,過了片刻說道:
“皇上說的沒錯!”
“民為國之本,李辰安這人吧……那些詩詞文章老臣都有過,此人在文學的造詣上真可謂前無古人!”
“兩年前,寧國京都之變。他從廣陵城的一傻子一躍而成了寧國的攝政王……這本就是一件有心之人所故意推動之事。”
宇文峰眉間忽的一蹙,“仲父,誰是有心之人?”
仲伯抬眼望向了緩緩流淌的飲馬河,沉吟三息,忽的一笑:
“恐怕是那個死了的奚帷佈下的局!”
宇文峰頓時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奚帷?”
“他不是都死了近二十年了麼?”
“他佈下的局還能有如此威力?”
仲伯未置可否:
“箭射出去要殺死獵物,它總得飛一會兒。”
“在這河裡釣魚,灑下餌,總得等那麼一會魚才可能進窩。”
“先不說這事。”
仲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