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但今日一見更是奪人心魄,攝人心魂,絳紫色的華服紋繡上翩躚綵鳳,綴金邊勾出細細的金漾條紋,更是顯得的光鮮照人,明豔動人,怪不得方才從北堂靜入座之時,那些個俊秀臣子的眼神總所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而皇上與皇后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怔怔不能回神到如今的頷首淺笑,想來它們對這位才剛入天家的兒媳婦是滿意不已,原以為不過是個虛弱的侯門千金,但如今一看不僅臉上毫無常嬌弱之色,眉宇之間更是盈滿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
但此刻也有人看不過眼,早前在大殿上就吃過北堂靜虧的如妃冷著一張臉,眼中滿是嘲諷之意,攥緊了掌心深深刺入尖銳的指甲,恨不得下邊耀眼動人,宛如一朵凌空綻放的梅花的北堂靜給狠狠撕裂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一解她的心頭只恨,以報那日在大殿上的屈辱。
此次北堂靜本不想來,但望著自己夫君身為皇子而不能缺席之後,不由得但有起那個清雅的男人來,一想到那些心如蛇蠍,陰沉狡詐的群臣百官,她就無法不去多想。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個丫頭早早的佈置自己一番,她才在夫君詫異與驚豔的眼神中坐上德福一早備好的馬車,落座在他的身邊。
北堂靜嘴角笑意盈盈動人,斂下的眸卻清冷無比。
哼,這些個群臣表面上看起來衣冠楚楚,實際上也不過都是一隻只披著羊皮的狼,是天底下最惡毒的蠍子,當你春風得意、官袍晉升的時候便會如同笑面虎圍在你身邊,反之,當你無權無勢,遭遇聖上冷落之時又只會落井下石般的群聚在一起指責其所有的罪責與過失。
無論對於錯,終究只取決於從你身上能否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說穿了也就是權勢金錢。
她即使是死也無法忘記,那一日在太和殿上,那些個百官異口同聲的彈劾哥哥時候義正嚴詞的凌厲說辭,更不會忘記在望著哥哥被脫出大殿之時那淬了毒藥般的惡毒眼神。
左耳似乎還有灼熱的笑意,中書大臣岑大人是麼?
這個看起來滿面和藹笑意的老人,當年卻正是他毫無分說的給了她結結實實的一掌呢,她可沒有忘記之後他對著宇文及那個惡人討好的一笑。
呵!權勢就像一杯淬了毒的酒,越是感到甘甜香醇就越是想要品味它,而越是無法自拔。
除了這些人之外,她自然不會不清楚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著悔恨與嫉恨的。
那些個男人,難道不知道明目張膽的盯著已作為人婦的她,當今的恭親王妃來說,是十分失禮的麼?
“我聽說恭親王妃才貌雙全,今日一見實在是讓魅感到羞愧呢~”對面的如火般妖豔的魅罩著一身綾羅紅紗衣,忽然嬌笑的開口,眼神瞥向對面正輕啜酒釀的北堂靜。
有些猝不及防的差一點就灑了杯中的酒,幸而身旁的王爺夫君極其溫柔的擦拭了她手中灑落的酒漬,朝著她寵溺的淺淡一笑,下一瞬間手中的酒樽就被人拿下,夫君大人溫潤的眸中似乎有著眸中不可抗拒的東西,讓她只能訕訕的鬆開了手指,眼神卻依舊戀戀不捨的望著那實在入口甘甜的桃花釀。
要知道,也只有在這皇家盛宴裡才能喝到如此精緻稀有的桃花釀呢~所以實在不能怪她貪杯,只是機會難得而已。
“是魅姑娘過獎了,靜兒的一些隨意筆墨又怎能搬上臺面呢~”北堂靜輕笑一聲緩緩回道。
看起來是有人故意想要當她當眾窘迫呢~
“呵呵,我看是恭親王妃過謙了,西夏國最著名的女子,除了當初的京城第一美女,也就是如今的將軍夫人,剩下的就是恭親王妃了,我們從來西夏的一路上早就對兩位有所耳聞。只是不知今日是否可以讓爾等也一睹其絕世芳華?”君祈然眯起狹長的黑眸在北堂靜與張婉瑩的身上淡淡掃了一眼,狀似漫不經心實則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