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北堂絕此時站列出身,沉吟片刻拱手鞠身說道:“稟聖上,這前線地勢崎嶇不平,又是屬於山坳窪丘之地,即使叛賊威龍將軍想要一舉攻下如此險要地勢也得需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之內,臣相信鎮遠將軍定能一襲擊敗亂臣賊子,奪回我西夏赫赫江山。”
景帝聞言臉上怒氣有所收斂,一手撫上那扎三角虯鬚,頷首沉凝。
左相宇文及斜睨北堂絕一眼,心底冷笑一聲,垂下的眼眸滿是嫉恨之意。這北堂絕倒是會利用時機來博取聖上的龍心,真是教人感到羞恥至極!於是也躬身出列道:“啟稟聖上,右相大人所言即是,只是這鎮遠將軍手中所執十萬精兵所駐紮的虎丘山遠離前線乃有三百里,路途遙遠只有旗下的鐵騎兵方且能趕到,即使屆時可以順利趕到那鐵騎兵不過趨趨一萬人,路途奔波之中更是削弱了戰鬥力,更何況敵方有著三十萬大軍,這簡直等同於以卵擊石,請聖上深思啊!”一派言辭說得中肯肺腑,其餘右相黨羽也皆出列拱手躬身附和道:“請聖上三思!”
然而右相一派也不甘示弱,皆同樣躬身道:“請聖上准許鎮遠將軍出戰!”
朝廷之內,竟然出現兩派相爭不下的局面,且兩派言辭皆有道理,景帝瞬間陷入了沉思不語之中。
第九章 戰事扭轉
朝堂上的景帝怒不可遏,朝下的眾臣又意見分歧,各為兩派,形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氣氛僵凝而沉滯。
在朝堂上的眾人之中也不乏年輕的貴族子弟或是風雅賢臣,此時心底皆是各有暗付。
站在右相這邊一身玄青官袍紋繡著展翅白鶴的偏然男子正低眸不語,此人正是右相北堂絕之長子北堂傲。
北堂傲低眸不語,父親方才所言不差,縱觀朝廷也只有鎮遠將軍燕淮南旗下的十萬精兵能夠阻擋這北疆戰事,但左相所說的也不無道理,虎丘山的確遠離前線不便於驅馬前往。難道就再也沒有辦法了麼,難道要眼睜睜的望著前線失守,西夏疆域落入北疆蠻人之手?眸中滲出冷意,雙拳忍不住緊握。
突聞一陣輕微咳嗽之聲,北堂傲將眼神挪向前方之人。接而淡淡轉開。
四皇子言子陽望了一眼正咳嗽不已的自家兄長,忍不住擔憂道:“三哥可是又犯病了?”自小這個哥哥就有隱疾,每到一定的時候就會咳嗽受涼,身子骨更是大不好,真教人感到擔憂。
對面的男子只是清雅一笑,眼眸含著清雅毅然之意,嵌金白玉冠束起一頭如墨青絲,臉龐襯如溫玉,只是臉色過於蒼白,透出幾分的單薄孱弱,看得出是久病纏身。
言子服溫潤雙眸染上清淡笑意:“四弟莫要擔憂,三哥這是老毛病了,過一陣子就好。”自小他與一母同胞的弟弟感情最好,小時候身體不好而受到其他皇子冷落之時也是這個開朗的弟弟替他出氣,不過那會自然也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也更是因為這樣他們的感情會日益加深。
“報!”正當朝上一派混亂之時,朝外跑上一身披戰甲的將士。戰甲上黃土沾染,額前汗水滑過大理石的地板。一臉剛毅不阿。
“快說戰事如何了?”景帝情急之下竟然站起身來向著朝下的將士問道。
將士單膝跪地道:“前線失守,駐紮疆域的五萬精兵損傷嚴重,各藩王已經趕在路上,”將士每說出一個字景帝的心就涼一分,身形居然有些許搖晃,眸中光芒盡斂。
前線失守。。。。。。。。前線一旦失守北疆敵軍就會攻入虛龍關,一旦入關那麼關內百姓就會遭到屠殺,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止是景帝,就連北堂絕與宇文及、北堂風等權臣皇子都震驚不已,眾人皆無法想到敵軍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不到半個時辰內就使前線失守。若是一旦攻進境內,西夏百姓將受到蠻夷欺凌殺戮,這點更是讓大家焦急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