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早已嚇得渾身虛軟的小太監吩咐道。
對上那瞥過來的冷漠眼神,那小太監頓時嚇得腿兒直打顫,被方才那血腥的一幕魂都被嚇得飛散了。
但面前的男人是皇帝,是這個天下的主宰者,也只能低著頭,顫聲應道:“奴才遵命。”
忍著那作嘔的衝動拾起那地上的殘肢斷臂,丟擲在一旁的托盤上,幾乎是爬著出了那大殿。
而在經過的時候,那些大臣則是撇過頭,不忍看那鮮血淋漓的殘肢。
也無人敢言出聲。
原本早已打算要上前制止的燕淮南,慕容淳安等人則是蹙眉凝視。
將那佩劍緩緩收回劍鞘內,望著那新帝走到北堂靜的面前。
低眸觸及到那紋繡九龍的天子龍袍,上面滾銀鑲邊的華服布料皆入了她的眼底。
心底不由得警惕起來。
究竟這個新帝在想些什麼。為何方才要說出那樣的話?
她想要竭力的讓自己不要相信,但卻被那樣凌厲寒洌的話怔得發不出聲。
她心底強烈有一種感覺,方才那個男人所言每一句都是真真切切的,毫無虛假之意。
但也是那樣,她心底的疑慮就越多。
“桂公公,還不宣旨麼?”新帝冷漠的聲音驟然讓那因為方才那一幕差點嚇傻的桂公公回過神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立馬宣旨!”
展開那明黃色的錦緞長卷,洪亮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西夏六月丙寅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后母儀天下,體制尊貴,供奉天地,袛承宗廟,椒房無主,中宮曠位,右相長女北堂靜秉性嫻淑,德冠後群,今……”那老太監雙手顫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顫顫巍巍的看著那聖旨上的內容。
“念下去。”新帝斜眸而視,望著那老太監的眼神如此冷漠,讓那年邁的太監總管頓時心跳都差點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