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根本不記得。
煙蘿聞言,心中頓時一陣失望。
她心目中的神明,根本不記得她。
白一弦聞言也是忍不住搖頭不已,這言風,可真是個木頭。
煙蘿心有不甘,提醒一般的說道:“當年杭州南郊,那夜大雨,我被人追殺,不遠處就是一個破敗的土地廟的。”
言風還是搖搖頭,說道:“不記得,姑娘或許是認錯人了也未可知。”
煙蘿卻很是肯定的說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人。
當時我匍匐在地,滿臉絕望,言大哥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現,給煙蘿帶來了生的希望。
那一夜,我記到了現在,不可能忘記的。”
她咬了咬唇,略顯落寞的說道:“許是,當時的我,太過狼狽,渾身溼透,滿是泥濘,所以,不入言大哥的法眼吧。”
言風聞言,目光有些奇怪的望了煙蘿一眼,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卻沒有說。
白一弦見狀,急忙問道:“言風,你想說什麼?”
讓白一弦後悔的事情發生了。
言風見白一弦詢問,於是便回答道:“屬下是想說,煙蘿姑娘大概是誤會了。
不管是當年渾身溼透,滿身泥濘也好,還是現在這副模樣也罷,都沒入我眼呢。”
臥槽,這個大直男。
煙蘿一楞,白一弦直接無語了,心中頓時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問他的。
其實白一弦也明白,言風表達的不是眾人以為的那個意思。
他應該是想說,他性格如此,無關乎外貌。
就算煙蘿狼狽也好,貌美也罷,在他眼裡,都是一個樣的。
白一弦瞭解言風的性格,知道他的審美就是如此。
可這句話說出來,聽在人的耳中,就變了味了。
煙蘿果然一陣心酸,傷心的說道:“言……言護衛說的是,煙蘿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自然入不了言護衛的眼。”
煙蘿傷心之下,連言大哥都不喊了,改叫言護衛了。
言風皺皺眉,他又不是這個意思,可他又不喜歡解釋。
他心中有些煩躁:女人真是麻煩,動不動就傷心,就哭唧唧。
哭有什麼用?
白一弦急忙說道:“煙蘿姑娘誤會了,言風不是這個意思。”
煙蘿沒說話,只心中暗道:煙蘿啊煙蘿,你自恃美貌,便以為你喜歡別人,別人就得喜歡你嗎?
可莫要做出這副表情,惹人生厭了。
煙蘿斂去眼中的淚水,強自擺出一個微笑,說道:“王爺,沒事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言護衛,其實,我只是想把壓在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罷了。
否則,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說了。
我也不想日後後悔。
沒關係的,我都習慣了。”
言風皺皺眉:“你莫哭,我沒有看不起你。”
白一弦心道,哎喲,不容易啊,好歹的,這大直男竟然還解釋了一下,這應該算是哄了吧?
哄煙蘿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