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極是極,徐爺請。”孫捕頭大手一揮。
徐東道笑道:“孫兄乃是我姐夫的得力手下,所以我們之間,也算得上是自己人。
既不是外人,那你我之間也無須客氣,所以孫兄也不必徐爺徐爺的稱呼。
就叫一聲徐兄便可。”
徐東道倒也不是真的眼高於頂,仗著自己姐夫就真的誰也看不起了。
他自己沒什麼本事,若是沒這個姐夫,他就啥也不是。
所以對於孫捕頭這種,有一點權利,機靈又懂事兒的,他還是很樂於結交的。
孫捕頭高興起來,說道:“如此,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徐兄請。”
“哈哈哈,孫兄請。”
兩人快走到衙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擺在衙門口的那面鳴冤鼓被人敲響了。
兩人的腳步都是不約而同的微微一頓。
徐東道說道:“喲,這大晚上的,還有人敲鼓呢。”
孫捕頭也說道:“這大晚上的跑來鳴冤,耽誤我跟徐兄飲酒作樂。
我倒是要出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懂事兒。”
說完他看了看徐東道,問道:“徐兄,我得先處理一下這個小麻煩。
不如您先走一步,去寶月樓欣賞一下歌舞,稍待片刻?”
對方笑了一下,說道:“無妨,既然孫捕頭都說是小麻煩,想必一會兒功夫就能處理完。
我等著便是了,順便也看看這不懂事的人,到底是誰。”
孫捕頭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徐兄便稍等片刻,我去將那些人打發了,我們再走。”
徐東道點了點頭,孫捕頭便大步走出了衙門。
他在這西興城,也是可以耀武揚威的存在,對於前來鳴冤的百姓,向來都沒什麼好臉色。
今日這鳴冤之人,又影響了他跟徐東道去吃喝玩樂的興致,因此他心中十分不愉。
所以他出來的時候,臉色是極為陰沉的。
孫捕頭眉頭緊鎖,打算先好好訓斥一下那些守鼓的衙役,這麼晚了,還讓人亂敲鼓。
然後再呵斥一下那敲鼓之人,讓他沒什麼大事就明天再來。
沒想到剛出門口,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訓斥守鼓的衙役,抬頭便先看到了門口的鳴冤之人。
對方人不多,只有兩個。
站在前面的,像是主子,旁邊的那個,應該是隨從。
孫捕頭見當前那人長身玉立,一身華麗衣衫,器宇軒昂,氣質非凡,站在那裡,就透著那麼一股子的清貴氣質。
別的不說,就算沒有那身華麗衣衫,此人光憑氣質,就與那些泥腿子賤民不一樣。
更何況,此人身邊,還有隨從。
就連對方的隨從,看上去都不是一般人。
起碼他見過的西興城裡的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家,也沒見過如此出色的隨從啊。
就這隨從,不是跟在人身後的話,就說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也有人相信。
這孫捕頭能做到捕頭這個位置上,也不是全憑混的,這識人方面,自然是有其獨到之處。
他能分辨出來,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就算不知道這鳴冤之人的身份,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壓制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氣,立即換上了和顏悅色的面容。
他顧不上再去呵斥衙役,而是衝著兩人和聲問道:“敢問兩位,可是你們敲響了此鳴冤鼓嗎?”
孫捕頭想著,不管如何,先問清楚這兩人的身份再說。
他們來擊鼓,自然是遇到了麻煩。
如果他們身份尊貴,是惹不起的人,那無論如何,都要幫對方解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