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說道:“白兄,我就總是有些著急,有些沉不住氣,這幾天的表現,一點都不夠沉穩,半點沒有一個大國太子所應有的擔當。
若是父皇醒著,必然會對我失望。”
白一弦勸慰道:“我倒是不這麼看太子的表現,太子的這些行為,正是身為一個人子人臣便對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君王最最基本的孝心和忠心。
若心中不是擔憂至極,又豈會如此焦慮呢?
況且,太子這幾天,又要勞心皇上的病體,又要勞心國家大事,又豈能說沒有擔當?”
就連靖康王也湊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江耀王言之有理,太子殿下,這幾天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勞心勞力了。
既要處理國事政務到晚上,忙完了之後還要來照顧皇兄,心中必然還擔憂著皇兄的病情,想來也早已是心力交瘁。
這樣下去可不行,如今,皇兄已經躺在那裡了,太子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萬一要是累垮了,我燕朝可就真的無人主持大局了。”
慕容楚說道:“皇叔教訓的是。”
靖康王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是在教訓太子,只是出於一個叔叔對自己侄子的關切罷了。
皇兄病危,我這個做弟弟的心中也是焦急異常。
可是我們再著急,再擔心,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否則皇兄還沒好,我們自己又倒下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若是皇兄醒著,想來也不願意看到我們如此心力交瘁的模樣。”
一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侍衛終於將死刑犯帶到了寢宮之中。”
這人犯是個男子,看上去個頭矮小,體型瘦弱,可能是在牢中不見天日的緣故,因此身上的肌膚有些蒼白。
但即使看上去如此的弱小蒼白,他身上卻不見半點柔弱氣息,反而有一種異常兇厲的感覺。
尤其是那一對三角眼,給人的感覺格外的陰狠,而眉間到眼角的那一道疤,更是給這份狠厲上增添了三分陰毒氣息。
難怪是死刑犯,只看他這個外表和氣勢,便知此人必然不是什麼好鳥。
這倒不是眾人以貌取人,但一般正常善良的人身上,是不會有這種陰狠毒辣的氣息的。
慕容楚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即刻開始吧!”
此刻,這囚犯的臉上還帶著一臉的茫然,不知道侍衛突然從牢裡將自己提了出來還帶到了這裡是為什麼。
因為他被判決的是秋後問斬,如今距離行刑時間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麼,只想著這些人突然把自己從牢裡提出來,總不可能是為想放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