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兩人站在門口說了一會兒,然後就進了房間。
白一弦想著,這兩人,應該是去詳談了?
可是他還在屋頂上呢啊。
還有沒有人管了啊?
這天寒地凍的。
他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該怎麼下來?
話說這屋頂還挺高,跳下去估計得歪著腳。
白一弦站起來走到邊上,往下看了看,就縮回了腦袋。
要不,喊喊人?
把值夜的侍衛喊來?
好像有點丟人。
他要是真的喊了,第二天估計就得傳出,承親王半夜自己爬上屋頂,結果凍得要死還下不來的訊息。
實在有損形象。
算了,要不,還是等一等吧。
他們談完了,總歸會下來接自己的吧。
其實原本白一弦的院子門口,也會有侍衛守著的。
只是方才白一弦為了方便跟嚴青說話,就讓他們都離開了,也省的他們再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
甚至為了方便說話,他還讓侍衛們暫時不必往這邊巡邏了。
這回可真的是,有的等了。
白一弦撥出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的酒罈子,說道:“幸而還有酒,喝一碗,暖暖身子。”
他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看著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不由感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說到雪,白一弦不由想到,這幾天,越發的冷了。
估計應該也快下雪了。
他這心啊,有點涼。
其實也沒過多久,嚴青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言風一同跟了出來,徑直來到了白一弦所在的屋頂上:“公子,實在抱歉,方才屬下也是,想事情有些出神,沒注意公子在這。
我還以為,你們是在廳中。”
白一弦說道:“無妨,我正好欣賞夜景。
你們談完了?
談開了?”
言風點了點頭,說道:“嗯,談完了。”
白一弦直接問道:“那你,決定原諒他了沒?”
言風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言風向來都是乾脆利落的性格,這回說他也不知道,可見對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迷茫。
白一弦說道:“不管怎樣,他對你的兄弟之情是真的。
只是性格原因,讓他有些排外罷了。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一點的。”
言風問道:“公子是希望我原諒他嗎?”
白一弦則搖搖頭,說道:“不,我不會替你做任何決定。
你心中想怎樣,都是你的自由。
這件事,該由你自己來決定。
我只是想提醒你,人生在世,就短短几十年。
而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個先到。
有些事情,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後悔。
你好好想想。”
言風點了點頭,又說道:“上面冷,我們下去吧。”
白一弦說道:“可是冷,好在還有酒喝,走吧,把酒罈子也抱著。”
兩人下了屋頂,嚴青走了過來,說道:“今日多謝王爺,不然的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
白一弦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任何人都是這樣的。
再說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