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乃金聞言,憤怒的看著孟芳菲,吼道:“毒婦,這迷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芳菲目光閃爍,張了張口,最終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蠟燭裡有迷藥?”
白一弦說道:“不知道?這迷藥恰好是在餘公子進房的時候開始燃燒,若不是你在他進房之前放上,又豈會如此巧合?”
孟芳菲說道:“或許,或許是賊子放的。”
白一弦聽著孟芳菲的強詞奪理,也沒理會她這句話。
他看著地上的那個送餘錦川回房的僕從,問道:“你剛才說,送餘少爺回來的時候,看著他進門,然後才離開。而且,你離開的時候,並未聽到屋子裡有什麼異常動靜,對嗎?”
那僕從點了點頭,回道:“是。”
白一弦說道:“而按照孟芳菲所說,餘錦川進來的時候,她正在被那賊子壓在身上受辱。餘錦川大怒,上來拉他。”
白一弦說著話,走到房間的門口,說道:“這房間的格局,可是一目瞭然,從門口一進來,就能看到這張婚床,以及婚床上的一切。
餘錦川進來之後,如果當真看到有個陌生的男人壓住自己的新娘子,是會什麼反應?”
石宸見自己脫罪有望,突然變的聰明起來,急忙大聲說道:“肯定會大吼,幹什麼?什麼人。”
白一弦說道:“不錯,孟芳菲也說過,餘錦川進來之後看到這一幕,立即大怒,大聲詢問對方是什麼人,為何如此大膽。
他進來看到那一幕,繼而大聲怒吼,這個僕從,就算走的再快,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會走出去太遠,甚至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去。
既然如此,他又豈會聽不到自家少爺在房間裡面的怒吼聲?但他卻說,並未聽到屋子裡面有異常,這說明什麼?”
孟芳菲牙齒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帕子,看著白一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一弦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這說明,餘公子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孟芳菲所說的她受辱的那一幕。
他看到的,應該就是自己的新娘子蓋著蓋頭,坐在床上安靜的等著他。如此正常的一幕,他自然不會怒吼,所以這僕從才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靜。”
白一弦的推斷絲絲入扣,很是合理,眾人聽的不住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白一弦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護衛檢查過餘公子的屍體,這一刀,乾脆利索,直進直出,沒有任何多餘的傷口。
造成如此的傷勢,必然是因為對方無法反抗才行。餘公子要是清醒,必然會掙扎反抗,那刀口就絕對不會如此的乾脆利索。
因為但凡一掙扎,匕首必然會晃動,那造成的傷口就會比如今的這個傷口要大一些。”
眾人一想也是,一動不動插進去再拔出來的傷口,和一直亂動反抗,所造成的傷口確實有區別。
白一弦繼續說道:“所以,餘公子是中了迷藥,暈倒在地,有人拿刀來,快速的插進他的心臟之中,一擊致命。”
餘乃金聽的已經是睚眥欲裂,紅著眼眶,怒瞪著孟芳菲,吼道:“毒婦,毒婦,竟然是你。”
餘乃金上去,一把提起了孟芳菲,憤怒的將其摔在了餘錦川的屍體面前:“毒婦,我要你為我兒子償命。”
孟芳菲倒在屍體旁邊的地上,此刻也不說話,反而是面無表情,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白一弦看著孟芳菲,說道:“孟姑娘,你脖子上的被掐的淤痕,是苦肉計吧?”
什麼?竟然連脖子上的痕跡竟然都是故意弄出來的?心思如此縝密,果然是早有預謀,這女子,好歹毒的心腸。
周圍的人都鄙視的看著孟芳菲,議論紛紛,這麼一個女子,年紀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