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笑道:“蘇小姐可真早。”
蘇止溪微微點頭一笑,冬晴快嘴的說道:“我們家小姐是一晚都沒睡,天沒亮就在這裡等著了。”
孟冬驚訝道:“竟是如此?小姐對那白一弦,可真是情深義重,倒是叫人有些羨慕了。”
蘇止溪問道:“孟公子,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孟冬無奈的說道:“蘇小姐就算再著急,總得等在下吃點東西吧。”
蘇止溪臉色一紅,說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那就先等孟公子吃過早飯再去吧。”
孟冬說道:“想必蘇小姐也沒吃吧,那不如一塊兒吃點兒。”
蘇止溪搖搖頭,說道:“我吃不下。”
孟冬說道:“這怎麼可以,蘇小姐要知道,今天只是先帶你去見白一弦,並不是見了就能把他救出來的。
還要找人,託關係,上下打點,京城的大人們都很忙,還不一定能見到人。
這個時間,快的話,可能四五天便出來了,慢的話,說不定還要十天半月,甚至一二十天都有可能。
小姐若是每天都不吃飯,豈不是還不等白一弦出來,你就先倒下去了?”
蘇止溪聞言,聽到那麼久才能將白一弦救出來,不由有些失望,冬晴則在一邊勸說道:“是啊小姐,您的身子要緊,多少吃點吧。”
蘇止溪這才點點頭,一行人移步下樓,坐了下來,讓小二上點饅頭清粥。
此時孟冬對身邊的小廝說道:“唐春,你先回家,告訴我爹孃,我回來了,只是有點事,晚點兒再回家。”
那名為唐春的小廝聞言,立即說道:“是,少爺,那小的就先去了。”說完之後,便一溜煙跑出去了客棧。
蘇止溪則有些歉疚的說道:“孟公子,實在是抱歉,你為了我的事情忙碌,回了京城,連家都沒能回去。”
孟冬笑著擺擺手,說道:“不打緊,我喜好遊山玩水,本來也不經常在家,我爹孃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蘇小姐不用愧疚,畢竟事成之後,你也會給我酬勞,所謂拿人錢財,自然要給人辦事。
今兒我先帶你去牢裡看看那白一弦,然後再回家一趟也不遲。”
蘇止溪聞言,心中對這孟冬確實有些感激。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孟冬根本就不是讓小廝唐春回家。
這是他們晚上商議出來的計策,孟冬給了唐春一些銀子,讓他去刑部大牢,找個獄卒,塞點銀子,然後交代對方一些話,讓對方到時候配合一下。
當著蘇止溪的面,自然不能說讓唐春去刑部大牢,只能說是回家。唐春自然明白,出門之後直接跑去刑部大牢了。
孟冬選的是刑部大牢,而不是京兆府大牢。因為他覺得,刑部大牢比京兆府大牢更加唬人。
選了刑部,也算是孟冬的幸運。
若是選的京兆府,一說白一弦的大名,這件事指定穿幫,京兆府的獄卒肯定會將這件事告訴白一弦。
而刑部這邊,白一弦的知名度便低了。
雖然去過刑部幾次,但見過他的獄卒卻並不多。而且每次去,刑部指派的獄卒都是一些親信,底下的小獄卒根本不知道他。
加之他當京兆尹的時間短,名聲並未傳開。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只要不犯事兒,誰去關心京兆府尹是誰,叫啥名?這些獄卒,說到底也是百姓,至多算是小吏。
幾人一邊吃一邊閒聊,見蘇止溪沒有胃口,孟冬還假意勸慰道:“蘇小姐,其實也不必著急。
當初是我離京之前見到他被抓的。我這已經離開這麼久,又返回這裡,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也說不定,我們去了大牢一問,他早就已經被放出來了呢。”
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