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令牌如見郡公本人,侍衛首領自然不敢不從,不過卻還是忍不住問道:“言護衛,郡公大人的聲音如此痛苦,你確定沒事嗎?”
言風淡淡的說道:“你只要記得郡公大人吩咐你的事情便是了,其他的,不需要管。”
侍衛首領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之後,再次退了回去,繼續巡視。
從早上吃過早飯開始解毒,一直到了晚上的晚膳時間還沒解完。
裡面的人沒出來,言風也一直沒有挪動過地方。
白一弦的聲音時斷時續,這會兒又沒了動靜。不過裡面的其他人,也同樣沒有什麼大動靜,只時不時傳來兩女的低低的聲音。
如今對於言風來說,裡面的人沒有訊息,反而就是好訊息。
因為這代表了白一弦肯定還活著,萬一裡面傳來喊聲、哭聲,那才完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帳中也亮起了燈光,言風正在考慮,要不要多拿幾盞燈進去,以免裡面光線不好,影響救治。
而就在這時,裡面再次有了動靜。
而這一次,不是痛苦的叫聲,也不是兩女的低聲交談商議聲,而是念月嬋如釋重負的欣喜聲音:“好了,成功了。”聲音之中是濃濃的疲憊,但卻滿是喜悅。
最壞的情形沒有發生,解毒的過程也是驚險萬分,只有兩女才知道,這期間到底有多麼的兇險。
但好在,都渡過了,白一弦的毒,解了。
兩女之前準備的九死一生的辦法,也無需用上了。別看解毒的時候,白一弦那麼痛苦,可她們準備的那九死一生的辦法,比這個還要痛苦的多。
念月嬋喜極而泣,杜雲夢的臉色,居然也無比的溫柔。柳天賜早已喜悅的找不到北,而賬外的言風……
此刻,他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緩緩地坐在了地上。他站了一天,其實都是硬撐著的。,他現在甚至連掀開簾子走進去檢視的力氣都沒了。
他坐在那裡,低下頭,淚水滴落。
一年多的時間,白一弦體內的毒,一直壓在他的心頭,沉甸甸的,喘不過來氣,他無時無刻不在緊張擔心,害怕白一弦突然哪一天就會毒發身亡。
如今,終於可以放鬆了。
言風只坐了一會兒,緩了一下心情,便重新站起,抹去眼角的溼潤,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他一眼就看到白一弦,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昏睡著。痛苦了一天,他的精神和體力也到了極限。
兩女就坐在床邊歇息,柳天賜興奮的咧著大嘴,給兩女端茶遞水遞毛巾。
言風走到床邊,聽著白一弦那平靜的呼吸聲,一顆緊張不安的心,終於徹底的放鬆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如此難解的毒會如此順利,這是最好的結果。
這也多虧了兩女,若不是她們,即便換了柳無名這個醫術冠絕天下的人,怕是都不行。
眾人休息了一會兒,柳天賜出去命人備飯,眾人隨便吃了些,當晚,他們就睡在了白一弦的帳中。
因為白一弦剛解了毒,不守著點,他們也不放心。
地方和床都不大,不過兩女就靠在床邊,柳天賜打了個地鋪,拉著言風一起休息的。
不拉著言風的話,他怕言風會一整晚都不睡。
言風白天看似什麼也沒做,但精神必定也是高度的緊張擔心,不休息好怎麼行。
第二天的時候,白一弦率先睜開了眼,第一反應是自己還活著?毒解了還是沒解?
昨天還沒解完毒的時候,他就昏過去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毒,最後到底有沒有解掉。
接著,他就發現兩女靠在床邊睡著了。兩張絕美的容顏,正靜靜的酣睡。
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