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人,無論是多麼高的地位,所有人,在生老病死和疾病痛苦面前,都太脆弱了。
柳天賜聽哈那跟自己說話,便也客套的回了幾句。
然後便表示,自己今天過來,是為了再來給他試試脈,調理一下用藥的。
哈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急忙讓柳天賜上來給他試脈。
柳天賜仔細的試了脈,又詢問了哈那最近幾天的感覺之後,便調整了一下藥方,交給了吉術。
哈那眼巴巴的看著柳天賜寫好了藥方,交給了吉術,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張藥方,可是他的希望,不容有失。
柳天賜這個人,他的醫術,可真是個無價之寶啊。
哈那可汗在一瞬間,恨不得將柳天賜留在自己的身邊,日日照料自己,為自己看病。
可惜,他日後終究還是要走。
要是自己的回棘,也能有這樣的神醫該多好呢?
要是柳天賜,能留在回棘,時時為自己看病,該多好呢。
就算自己以後死了,可自己的兒子,孫子,他們也會生病。
回棘可能由於環境和地勢原因,一般壽命都比燕朝人要短一些。
要是有了神醫的話,那說不定,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說不定可以延長壽命呢。
哈那可汗想的很遠。
可是,柳天賜是燕朝人,他肯定會離開的,怎麼樣,才能讓他留下來呢?
而且這留下來,還不能強硬的留,他一個神醫,若是心不甘情不願,強制把他留在這裡,那他不願意發揮作用給人看病,那麼留下他也是無用。
甚至於,若是引起他的反感的話,神醫也能立馬變成殺人的毒醫。
哈那可汗看中了柳天賜,心中想著該如何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為回棘發揮作用。
此時白一弦卻收到了柳天賜的眼神暗示,示意他,他們該離開了。
白一弦一笑,看來柳天賜還惦記著卓爾珠會來糾纏他這件事兒呢。
於是他便和柳天賜站起來,跟哈那可汗告辭。
哈那也沒有挽留,只是笑著宣稱自己也正好疲累了,讓吉術將白一弦和柳天賜送了出去。
等他們一走,卓爾珠就走上前來,親熱的挽住了哈那的胳膊,問道:“父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哈那很是寵愛自己的這個十三女兒,一看到她,就立即眉開眼笑起來,溫和的說道:“好多了,這柳天賜不愧是神醫,我喘氣也痛快了,身體也不那麼痛了。”
卓爾珠說道:“那就好,父汗,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千萬不要出事。女兒還想要孝順父汗一輩子呢。”
哈那可汗聞言,哈哈笑道:“我的女兒放心,父汗還死不了。
你還沒成親,父汗怎麼能死呢?父汗還要長命百歲,等著看你成親,抱外孫呢。”
卓爾珠嬌嗔的說道:“那女兒就一直不成親,父汗就一直都不死,好不好。”
哈那可汗聽到女兒這麼說,並無生氣的表情,笑著說道:“哈哈哈,我的女兒,高興就好。成親也好,不成親也罷,只要你能幸福快樂,父汗就滿足了。”
卓爾珠心中感動,可這時,哈那可汗卻突然激烈的咳嗽了起來。
嚇得卓爾珠差點衝出去將柳天賜抓回來,給哈那可汗看一看。
她現在心中也同樣覺得,要是柳天賜能一直在父汗身邊就好了。
他醫術高明,定可保父汗無虞。
旁邊的人急忙給哈那端了參茶來壓一壓咳嗽。
喝了一口參茶,哈那咳嗽了一會兒,慢慢平復下來之後,氣息明顯的就虛弱了下來。
他擺擺手,說道:“不打緊,就是方才說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