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呢,杜雲夢給自己敬酒,自己若是不端起酒杯回敬一下,便是十分不給她面子。
她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兩人還互相救了彼此好幾次,如今太落她面子也不好。
可若是給了杜雲夢面子,念月嬋這邊該怎麼哄?
白一弦覺得,自己此生從未如此為難過。怎麼應付這兩個女人,比在朝堂上跟那些老狐狸勾心鬥角的還要累?
見白一弦遲遲沒有動作,念月嬋得意的衝杜雲夢一挑眉。
而杜雲夢則楚楚可憐的開口道:“白公子,小女子不過是敬公子一杯酒而已,公子卻遲遲不肯端杯,這是為何?
莫非,是嫌棄小女子蒲柳之姿,不配與公子飲酒嗎?”
聽到杜雲夢這話,旁邊有個漢子便說道:“這位小哥,不過是一杯酒而已,無需如此落人家姑娘的面子吧?
莫不是自詡讀書人,便看不起我等江湖人士?”
白一弦一嘆,只好端起酒杯,剛要回敬飲下,卻見念月嬋直接出手,將他手中的杯子搶了過來,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她直接挑釁的看著杜雲夢說道:“他不會飲酒。”
白一弦乾咳一聲,急忙配合的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
杜雲夢眼睛也看著念月嬋,回擊道:“這世間哪有男子不會飲酒?既然不會,那便以茶代酒也可以。”
念月嬋直接霸道的說道:“他也不會飲茶。”
可憐白一弦,一口茶水剛剛喝進口,聽到這句話之後,嚇得差點噴出來。當真是噴也不是,咽也不是的,只好可憐巴巴的看著念月嬋。
她這句話,就太過分了,不會飲酒還情有可原,哪裡會有人不會飲茶的?
念月嬋則回瞪了白一弦一眼,於是白一弦當即決定:沒錯,他不會飲茶。
杜雲夢眼神如刀,看著念月嬋,說道:“不會飲茶?那他剛才喝的是什麼?”
念月嬋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水。”
杜雲夢輕哼了一聲,今天就非得跟白一弦喝一杯不可,竟然繼續說道:“既如此,那便以水代酒。”
以水代酒,夠狠。
而念月嬋更狠,眼睛看著杜雲夢,手卻直接從白一弦的手中拿過杯子,把裡面剩餘的茶水,隨手往後一倒,然後再次重重放下杯子,說道:“不好意思,他連水也不會喝。”
聽她這意思,如此敷衍,竟然是連個像樣的藉口都不肯找了。不會飲水,嗯,很好。
白一弦都要哭了,自己又不是個智障,豈能連水都不會喝?就算是智障,那也是會喝水的呀。
可偏偏,他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