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自己說話。
但她也不在意,很快又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剛才,你在裡面跟你們皇帝說話的時候,我在外面都打聽過了。
我聽說,我師傅,就是念月嬋,嫁給你了,現在是你的王妃,是嗎?”
白一弦依舊看著花樹發呆,沒有回答。
沙如之毫不氣餒:“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讓我師傅來給皇帝診治呢?
我師傅很厲害,肯定能治好你們皇帝,能解開她的毒的。”
白一弦依舊沒有做聲,沙如之已經忍不住猜測了起來:“難道你跟你們皇帝的關係好是假的?
你是故意不想讓我師傅來給他解毒,你該不會是故意想等他死了之後篡位吧?”
白一弦沒搭理他,言風忍不住說道:“胡說八道些什麼?
王妃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離開京城了。”
沙如之說道:“真的嗎?
怎麼這麼巧?
你們皇帝中毒了,我師傅剛好不在京城。
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白一弦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向沙如之。
卻發現對方笑嘻嘻的模樣,見他看過來,甚至還挑了挑眉。
白一弦一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
沙如之歪著腦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我是沙如之啊,天南國的沙如之。”
白一弦看了她一會兒,總覺得這女人似乎是在挑撥離間。
不過若是挑撥離間,那這話,她不應該說給自己,應該說給慕容楚才對。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
嬋兒她們一直都在京城之中,此番七哥中了毒,她們卻恰好兩人都出去了。
這實在是太巧了。
雖然自己知道這是巧合,但難保外人不會如沙如之這般想。
幸好七哥相信他。
白一弦看著沙如之,並不解釋。
他和七哥之間的感情,需要跟外人解釋麼?
白一弦開口說道:“你師門也是以毒術聞名,相當於我們燕朝的毒門一般。
不過你們的本事,比毒門可差得遠了,連鬼仙散都解不掉,難怪你會不遠萬里來到燕朝呢。”
沙如之並不生氣:“確實不如毒門。
不過就算現在我說,我能解掉鬼仙散的毒,你放心讓我解麼?”
白一弦看了她一眼,直接說道:“不放心。”
沙如之說道:“你還真是誠實。我以為,你至少會說的委婉一些。
你們燕朝人,向來都是自詡禮儀之邦,說話都是留三分,不是最不肯讓別人下不來臺麼。”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本來就不放心,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沙如之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也解不掉。”
她話題一轉,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等我師傅回來之後,你能不能讓她收我為徒?”
白一弦沒有說話的心情,只敷衍道:“到時候,你自己去問她。
她若同意,自然會同意。
她若不同意,我也不會強迫她。”
沙如之也不在意白一弦的態度,只是追問道:“那這段時間,我可不可以住在你的府上?
這樣的話,等我師傅一回來,我就能第一時間看到她了。”
白一弦回道:“隨意,住吧。”
沙如之開心了起來:“真的嗎?
太感謝你了,你可真是個好人。”
人的悲喜果然並不相通。
在白一弦為慕容楚擔憂的時候,這沙如之笑的沒心沒肺的。
白一弦看著她的笑容十分不順眼,便站了起來,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