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驥,惡貫滿盈,欺男霸女,當街強搶民女,還將我兒張石頭,無故抓回府衙折磨。
我還要狀告知府朱志行,教子無方,縱子行兇。
甚至還跟其子蛇鼠一窩,包庇其兒子的罪行。
當真枉為沙洲父母官。
讓開。”
這些話,都是在來的路上,白一弦教他說的。
兩個衙役立即就怒了,往上一拉袖子,就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說道:“喲呵,膽子不小啊。
竟然還要狀告我們大人和公子。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下賤的身份。
你告的起麼你。”
“就是,告訴你,我們家大人,在這沙洲,就是最大的。
誰都管不了。
就算是讓你告了,又能如何?
誰又能審判得了我們大人嗎?”
“就是,還敢來告狀,真是膽大包天。
我看著啊,那個老東西撞死了,這個也活的不耐煩了。
實話告訴你,你兒子兒媳,還活著呢。
可就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離死也不遠了。
我看著你這回,乾脆也撞死得了,這樣你們一家人,在黃泉路上,整整齊齊的上路,誰也別少了誰,多好呢。
哈哈哈哈。”
兩人肆無忌憚的說話,更是肆無忌憚的大聲笑了起來。
而路過的行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個個的露出嫌惡的目光,但卻誰都沒敢說什麼。
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火上身。
得罪不起知府,也只能忍著。
不遠處,白一弦出離的憤怒了。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憤怒過。
來到這個世界,他見識過許多的美好,也見識過人心的險惡。
可縱然是被人算計,差點心死的時候,都沒有讓他的心中,這麼的憤怒過。
人心都是肉長的,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的惡毒。
難道他們的家中,就沒有父母子女嗎?
他們對於這樣的老人,心中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甚至於,還抱著最惡毒的惡意。
由此可見,這沙洲衙門,從上到下,都已經爛透了。
白一弦相信,這個衙門裡,已經沒有好人了。
因為,稍微有點良心的人,在這裡,就不可能待下去。
在這樣的環境裡,上行下效,沒有獨善其身,能留下的,都是沒有了良心的毒瘤。
張平安還在跟他們理論,堅持要上去擊鼓。
那兩個衙役不耐煩了起來,直接開始動手推搡。
白一弦沒有再忍下去,直接向著衙門走去。
那兩個衙役正推著張平安,冷不防被人捏住了手,給反推了回去。
兩人大怒,抬頭剛要破口大罵,卻發現白一弦一身華麗衣衫,貴不可言。
就連身邊跟著的侍衛,那衣料都是上等。
到口的話就被憋了回去,硬是沒敢罵出來。
在衙門這麼久,早就學會了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碟兒。
也知道他們雖然是壓抑,但還有很多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兩人擺出一副笑臉,說道:“喲,這位爺,來衙門有何貴幹啊?
不知道小的可不可以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