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蒙著眼睛,所以他不能確定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自己的錯覺。
但很快,隨著蠕蟲在元兒體內的爬行,元兒頓覺自己的右手,開始又癢又疼了起來。
元兒忍不住伸出左手想要去撓去抓,又癢又疼,感覺太難受了。
杜雲夢卻冷冷的說道:“別動。你若忍不住抓了,解毒可就失敗了。”
元兒聞言,當即忍住了要去抓撓的衝動。
由於白一弦和杜雲夢都說過,解毒的過程會非常的痛苦,甚至有可能會忍受不住那種痛苦而疼死。
他們也不是為了嚇唬元兒,只是實話實說,好讓元兒有些心理準備。
所以元兒一直覺得,解毒會非常的痛苦。但其實,現在的這種疼痛感,雖然也非常疼,但實際上,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痛苦,甚至元兒覺得自己還可以忍受。
只是,疼雖然沒有那麼疼,但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卻實在是太難受了。真的是太難受了。
尤其是還要忍住,不能去抓去撓,這種極度難受的感覺,比單純的痛苦更要讓人感覺難以忍受的多了。
小元兒牙關緊咬,雙拳緊緊握起,絲毫不敢動彈。
杜雲夢此時說道:“你若覺得自己忍不住,我可以幫你,把手腳都捆起來。”
換成別人,杜雲夢才不多管閒事呢,再癢再疼再難受,也讓他們自己忍著就是了,若是實在忍不住的去撓去抓了,把蟲子弄死了,她可不會浪費第二隻再幫他們了。
所以,這還是看在了白一弦的面子上,知道白一弦極為喜歡這個小孩的緣故。
元兒聞言點點頭,稚嫩的聲音響起:“謝謝姐姐。”
繩子早就讓白一弦準備好放進來了,此刻就在桌子上,杜雲夢去取了繩子來,將元兒的手腳都捆住,固定在了椅子上。
這樣一來,他縱然堅持不住了,想去抓,都抓不到。
元兒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太難受了,方才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沒去抓。
他實在害怕,自己會堅持不住。這下好了,被捆住之後,就算他堅持不住也抓不到了。
可惜,元兒現在並不知道,其實這還不算真正的痛苦。
元兒努力忍受著痛苦,杜雲夢站在一邊淡漠的看著。
一般人看到元兒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孩子,受這麼大的罪,必然會心生憐憫同情。
可惜杜雲夢不是常人,女子一般容易氾濫的愛心與同情,她都沒有。
別說元兒是五歲的孩子,哪怕如今在她面前的,是襁褓中的小嬰兒,她都不會有半分憐憫波動。
她拖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就在那裡看著,面色平淡,無一絲波動起伏。
說實話,不怪她會如此,這樣的場景,她從小到大就見多了,早就麻木了。
這世上,能讓她心情起波動的人和事,並不多,白一弦算一個,念月嬋,也算一個。
杜雲夢看了看那蠕蟲的位置,從她的視角來看,元兒的面板下面,起了一個小鼓包。那鼓包自然就是那蟲子,隨著蟲子的移動,那鼓包也在慢慢的移動。
隨著這蟲子爬動的位置的不同,元兒會越來越癢,也越來越疼。當然,此時的疼,是還可以忍受的,但那種奇癢,就難以忍受了。
而等到蟲子開始吞吃幼年白,順帶會咬吃一部分血肉的時候,那才是巨大痛苦的開始。
那蟲子爬的速度實在不怎麼快,所以解毒的過程必然是漫長的。
其實要想快一點,也不是不可以,那樣的蠕蟲,杜雲夢還有好幾只,只是這東西,用一隻便沒一隻。
這種蟲子並不好培養,所以杜雲夢不打算浪費。
而且關鍵是,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