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昨晚的情況來看,對方可能並不只是一個人,而是還有同夥,如果他們一起出手,賈存信只帶了這麼一個護衛,可是並不安全。
除非這護衛像言風那般厲害。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動手的話,如今夜深人靜,賈存信獨自回府,周圍又沒有什麼人,可是個好時機啊。
總歸是跟自己一起出的宮,他若出事,自己也是麻煩。再說他是賈守義的爹,還能不管嗎?
而對方如果出手的話,若是能抓住一個就好了。
想到這裡,白一弦便讓車伕將馬車趕到暗處,他悄悄下了馬車,然後讓車伕直接趕著馬車回府。
他自己和言風,則悄悄的跟上了賈存信的轎子,暗中跟隨。若是一旦有人出手,也好出其不意的拿下。
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可是推算失誤。
兩人一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悄悄的跟著賈存信。可卻並未有什麼人,出來刺殺他。
一直到賈存信安全回了府中,都沒什麼事發生。
而且據言風所說,他時刻關注周圍的動靜,並未發現有什麼不軌之人。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白一弦舒出一口氣,說道:“算了,回去吧。”
言風點點頭,兩人往府邸走去。走沒多遠,言風突然說道:“公子。”
他來不及說完,就帶著白一弦,直接縱身躍上了高牆,一路施展輕身功夫,從牆上抄近路而行。
白一弦立即明白,言風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果然,他很快發現了自己剛才乘坐的那輛馬車。
他可是讓那車伕將馬車趕回府的,可現在,那馬車就停在路中央,一動不動。
白一弦心中一沉,莫非是出事了?自己以為對方要對賈存信動手,可莫非,對方想要動手的人,是自己?
也不知道,那馬車伕怎麼樣了。離得近了,才發現,那馬車伕,並不在車上。
白一弦心中一嘆,若是他出事,還真是自己連累了他。
正思索間,言風已經帶著白一弦停到了馬車旁邊。
白一弦這才看到,馬車伕並沒有死,而是癱坐在地上,只不過是被馬車擋住了。
他和言風剛才是從另外一邊過來的,加上天色又黑,所以一時間沒看到這個馬車伕而已。
“郡、郡公爺……”馬車伕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還在顫顫發抖,兩腿中間,竟還有一灘液體出現,散發出一股騷味,看來是嚇尿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白一弦一邊溫和的問著,一邊看向四周。
此刻除了他們,周圍並沒有人。連巡邏兵都沒有。
這到並不是說巡邏兵無能,他們可是號稱有人宵禁之後私下上街,不出三分鐘就會被抓住的存在。
只不過,那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於高手而言,三分鐘,足夠時間幹一些事情了。
車伕聽到白一弦詢問,便開口回答,只不過由於受到驚嚇,所以說話也磕磕絆絆的,說不清楚。
這樣聽的也著實困難,白一弦便讓他穩定一下情緒再說話。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巡邏兵便巡邏到了此處,發現了這裡的情況。
他們急忙奔了過來,一看到白一弦,急忙跪地行禮,又問道:“郡公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有人襲擊了本郡公的馬車。”
巡邏兵急忙問道:“那大人,您沒事兒吧。”
這些巡邏兵心中也是十分惶恐,他們夜間巡邏,掌京中治安。
可連續兩晚上,在這重中之重的內城,居然有重要的人物一再遇襲。
先是二品大員之子賈守義,昨天賈尚書已經因為這件事而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