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胖子一邊念,白一弦一邊寫,沒一會,一紙悔婚書便躍然紙上!
白一弦寫完,放下筆,將文書交給了蘇胖子。
蘇胖子笑容滿面的還誇讚了白一弦幾句,接過文書一看,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將那張宣紙擺在了桌上,沉聲道:“白賢侄,你若執意不願悔婚,說便是了,何必耍我!”
白一弦一臉的莫名其妙,說道:“怎麼了?我這可是完全按照你說的來寫的!”
蘇胖子聞言怒了,拍了拍桌子,聲音高了幾度道:“你自己看看你寫的什麼玩意兒!”
白一弦拿過宣紙,仔細的看了又看,一臉的莫名!自己的書法雖然一般般,但也說的過去,當年學校的時候還是拿過獎的!
就連很多喜歡書法的客戶看了自己的書法都是稱讚有加,不至於那麼差勁,讓人家一看就覺得憤怒吧?
白一弦一時間沒想到問題的關鍵之處!
一邊一直不說話的蘇止溪看到自己父親的憤怒,有些好奇的拿過了宣紙,想看看白一弦到底寫了什麼,以至於讓自己的老爹火氣竟然這麼大!
只一眼,蘇止溪就面色顯露了古怪之色,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旁邊一臉疑惑模樣的白一弦!
這白一弦寫出來的文書,字跡倒是有模有樣,不算難看!
但關鍵是字,竟然有一大半,她都不認識!剩餘的一小半,也寫了一些生僻的字,或者只是一個完整字的簡化或者部首!
這樣的一篇文書,如何能被人承認?難怪他答應的那麼痛快,原來他根本就不想同意,而且他心中肯定對父親的提議感到憤怒,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式來反擊!
蘇胖子滿臉的憤怒之色,剛要說話,跟在他身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卻拉了拉他的衣服,蘇胖子一臉不耐,說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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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說道:“老爺,您先跟我來!”
兩人來到房間外面,那管家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說道:“老爺,您膝下無子,只有小姐一人!這小姐早晚是要出嫁的,那您的這一份家業,可就無人繼承了!
這樣一來,不管小姐將來嫁給誰,都要便宜外人!”
蘇胖子一臉陰鬱表情,說道:“那照你說,又當如何?”
那管家朝房間裡面努努嘴,說道:“眼下不就有個好機會嗎?這白一弦以前是知縣公子,可如今,他什麼都不是,只是一介白衣!
若是能招他做個贅婿……那豈不是最好?將來生個孩子隨著老爺您的姓,那豈不就後繼有人了?”
“這……”蘇胖子很是動心!這個問題,他以前不是沒想過,只是這年頭的贅婿身份低賤,根本沒有人願意來做贅婿!
加上蘇止溪後來和知縣公子定了親,於是此事便作罷了!但後繼無人這一點,卻一直是蘇胖子的心頭病!
蘇胖子有些動心,卻也有些猶豫,不由說道:“話雖是如此,可這白一弦什麼都不懂不說,還慣會吃喝嫖賭!
以前是沒辦法,要抱知縣大老爺這根大腿!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招了他為婿,那豈不是要將我蘇府的財產都給敗光?”
那管家說道:“哎喲我的老爺喲,您精明一世,怎麼就糊塗一時呢?找他做贅婿,看中的不就是他不學無術嗎?
要真正才高八斗的,誰會來做低賤的贅婿?別說才高八斗,就算稍微身世清白或者有些志氣的,都不會來做贅婿!
這白一弦,妙就秒在此處啊,他不學無術,文韜武略樣樣不通,這樣才最好拿捏,將來小姐才能壓得住!
至於吃喝嫖賭,那都是小事,以前有他爹罩著他,如今他什麼都不是,老爺您管著他,他豈敢造次?”
蘇胖子一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