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有些意外的看著縣丞,看這樣子,這縣丞還是個直脾氣,本來白一弦還認為,就算知道了是那王秀才的錯,但這縣丞肯定也會和稀泥。
最多兩邊調解一下,甚至更甚者,還會判定是白一弦的錯。畢竟那一邊站的幫王秀才的年輕人看上去似乎與這縣丞有些關係。
可沒想到這縣丞居然有什麼就說什麼,直接就呵斥了王秀才,這倒是白一弦沒想到的。
王秀才很是不服氣,還想辯解一二,誰知那縣丞居然直接說道:“行了,此事雙方皆有過錯。
王秀才把人寫死了,人家砸了你的攤子,扯平了。都散了吧,本官忙的很。”
說完,那縣丞居然直接一甩袖子便要離開。
那旁邊的年輕人臉上沒有絲毫不悅的模樣,而那王秀才則喊了幾句大人,可那縣丞沒搭理他,走的飛快。
白一弦急忙喊道:“大人,可否幫忙找一下我未婚妻?”
縣丞遠遠回道:“既然已經登記在案,有了訊息,自然會通知你。”話音一落,人就已經走的看不到了。
白一弦無奈,這些官話,他真的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撿子得意極了,圍著王秀才轉了一圈,嘖嘖的說道:“看看,看看,還得說人家縣丞大人,要不人家是大人呢,就是公平。
不像某些人,自己辦錯了事,還好意思厚著臉皮來告狀。我告訴你,你就祈禱我們家小姐沒事吧。不然,我還去砸你的攤子。”
白一弦喝止道:“撿子,行了,少爺今天教教你,做人不能太過分。那攤子是人家賴以維持生計的東西,砸一次就行了,哪能砸兩次呢?
下次再砸,你直接砸人啊。只要打不死,那就隨便打。”
撿子樂了,大聲說道:“是,少爺,小的聽您的。”
氣的那王秀才指著白一弦的鼻子,說道:“你,你,真是粗魯,野蠻,粗鄙不堪,有辱斯文。”
白一弦撇撇嘴,他就知道,這些古人,連罵人都不會。
白一弦也沒空在這跟他囉嗦,他還得去找蘇止溪,便帶著撿子離開了。
走出沒多遠,卻聽到後面那王秀才在和旁邊的年輕人說話,話音隱隱傳來:“彭兄,你不是說和那縣丞有些關係,只要我來告,就一定能贏嗎?你看看,現在這……”
嗯?這王秀才來告,是那旁邊的年輕人的意思?可自己似乎並不認識他,為何要攛掇那王秀才來告自己呢?
白一弦放慢了腳步,聽到那姓彭的年輕人的話隱隱傳來:“當時我不明所以,見有人砸了王兄的攤子,所以想要為你出口氣。
不過剛才聽下來,這件事,確實是王兄辦的不太地道,也難怪人家會砸你的攤子了。”
王秀才很不滿意,又說了些什麼話,白一弦沒有在意。
他仔細琢磨著那姓彭的話,聽上去,他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為了幫王秀才。應該是在針對自己,可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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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輕聲的在撿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撿子點了點頭,等兩人從衙門出來之後,便分開了。
白一弦離開,而撿子則躲在了縣衙不遠處的暗處,等那王秀才和那位彭公子從縣衙出來之後,兩人很快分道揚鑣,撿子則悄悄的跟在了彭公子的後面。
白一弦在這種時候,不讓撿子去幫忙找人,卻讓他卻跟蹤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其實是因為一種直覺。
不知道為何,他總有一種感覺,盯著這位彭公子,說不定會有大收穫。
可沒想到的是,撿子還沒回來,白一弦便先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一弦剛剛回到客棧沒多久,便來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一進客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