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前行,白一弦牽著蘇止溪的手,元兒在前面跑著踩雪,言風自然在後面跟著。
這一幕,當真像極了一家三口出外遊玩一般。蘇止溪不由快速的看了白一弦一眼,卻發現白一弦正在歪頭看著她笑。
俊男美女,頗為引人注目,街上一些認識蘇止溪的人還笑著大聲打著招呼:“呀,蘇小姐,回來過年吶?”
蘇止溪被白一弦牽著手,聽到別人跟自己打招呼,不由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
一路慢慢行走,元兒跑的累了,便要白一弦抱著,白一弦伸手抱起元兒,颳了他的小鼻子一下,說道:“白哥哥還得牽著媳婦兒呢,去找你言哥哥抱著去。”
說完之後,便將元兒遞給了言風。沒想到一直跟個木頭一樣,不拘言笑的言風,在元兒伸出小手要抱抱的時候,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就見他小心翼翼的抱過元兒,看那模樣都不敢用勁,生怕傷著他。
白一弦看言風那侷促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不敢抱,這怎麼行?
現在快先練練手,等你以後娶了媳婦兒生了孩子,你不會抱,不敢抱可不行。”
只是現在回想起來,言風自從跟了白一弦,似乎好像真的沒有抱過元兒,這是第一次。
蘇止溪也笑道:“言風大哥是習武之人,力氣大,元兒這麼小小的一團,柔柔嫩嫩的,言風大哥害怕傷著他也是自然的。”
白一弦笑道:“不用那麼緊張,你可是超級高手,怎麼可能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傷著他呢?”
白一弦也沒想到,言風這麼一個高手,殺人都面不改色,讓他抱一個小孩卻這麼拘謹。
其實言風從小被滅門,沒有了家人,揹負上了深仇大恨。他從小就開始努力練武,為了報仇,天知道他有多麼的刻苦,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
武功大成之後,也是一直行走江湖,直到報仇雪恨,將仇家滅門。可以說,他活到這麼大,幾乎都是在仇恨和鮮血中度過。
自從跟了白一弦,才慢慢跟過去的日子告別。而元兒是個肉肉嫩嫩的小孩子,加上他和別的小孩不同,乃是白一弦重視的人。
這麼小的孩子,在言風心中,乃是最純潔的。而這種純潔,在他年幼的時候就沒有了。
所以他其實挺怕自己不小心傷著他,也有些害怕自己身上的殺孽和血腥嚇著他,沾染了元兒身上的那份純潔。
白一弦也不再調笑言風,牽著蘇止溪繼續往前走。
在白一弦的記憶裡,在他前世的歷史之中,一直到了宋代,民間才開始普遍用紙筒和麻莖裹火藥編成串做成‘編炮’,也就是我們說的鞭炮。
但在那之前,火藥出現之後,人們將硝石,硫磺,木炭等填充在竹筒內燃燒,產生了爆仗。
而如今的歷史雖然發生了偏頗,很多事情,甚至是很多朝代都改變了,但這爆仗,卻依然還有。
在現代的時候,由於禁止燃放煙花鞭炮,即使在過年的時候,有很多地方也聽不到什麼響聲了,甚至有一種越來越沒有年味的感覺。
反倒是這裡,雖然還不到過年那天,但還能聽到一些響聲。
幾人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管家福伯早就帶著人在門口迎候:“見過小姐,見過白少爺。
哎喲,我的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都不知道唸叨了多久了。”
蘇止溪笑道:“福伯快起,你們也別多禮了。杭州那邊生意比較忙,尤其是年底的時候,早一天關門,損失不小,我就沒捨得。”
福伯笑道:“小姐,您這做生意方面,可真是越來越有老爺的風範了。”福伯一邊說,一邊將他們迎了進去。
蘇止溪問道:“我父親呢?”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