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著那胖乎乎的管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餘大人厚愛,白某到時候一定到。”
洪管家聞言,眼睛一亮,急忙說道:“那就多謝白公子肯賞光了,我們家大人還在家裡等我的好訊息。
即使如此,白公子您先忙著,我現在就回去將這好訊息告訴大人。”
白一弦客套了幾句,便讓撿子送客了。
蘇止溪此時走上前來,將白一弦手中的帖子接過去看了一下,笑著說道:“想不到這些大人們,一個個的還都是些附庸風雅之輩,如此喜歡詩詞。”
關鍵是他們喜歡的是白一弦的詩詞,白一弦受重傷,這便讓她的心中十分的高興。
白一弦笑道:“他們哪裡是喜歡詩詞?相比較詩詞來說,他們更喜歡真金白銀。”
年輕的時候,或者是一些書生秀才等,還能算的上是附庸風雅,喜歡詩詞歌賦,但一旦為官之後,除了那種清官純臣,絕大部分官員都是喜歡真金白銀的。
蘇止溪啊了,一聲,問道:“可這位餘大人的管家不是說了嗎?都不要賀禮,只求你的一首詩詞啊。”
白一弦笑道:“止溪,人生在世,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他們哪裡是喜歡我的詩詞?他們喜歡的是我跟慕容雲楓和小沐的那一點關係罷了。
不然的話,別說我只是個普通的書生學子,哪怕我就算真的是什麼杭州第一才子,他們也是懶得邀請我的。”
而且,就算邀請,也頂多派個小廝來送帖子,絕對不會派家裡的大管家來討好。
蘇止溪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這個社會都是一樣的,都是那麼的現實。
若是換了剛穿越回來那會子,白一弦是絕對不會參加這樣的宴會的。尤其是在明知道對方目的不純,不是為了請他而請他的情況下,他就更不會去了。
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無數次的栽贓陷害,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白一弦的心態早就開始了變化。
他想要變強,想要進入官場,以後這樣的場合必不可少,所以他現在就要開始適應,也是為了以後做準備。
白一弦將帖子交給小暖,正打算出門,卻又有人來敲門,將人放進來之後,才發現是一名小廝。
那小廝的態度算不上多恭敬討好,但也挑不出什麼大的毛病,說道:“這位就是白公子?
小的乃是同知石大人府上的,我們家少爺今天和白公子發生了點不愉快,回到家之後,我們家大人已經恨恨的斥責了少爺。”
白一弦平靜的看著他,問道:“所以你們家大人叫你過來是準備做什麼?”
那僕從看著白一弦,笑道:“白公子,事情的經過,我們家大人都已經知道了,其實您和我們家少爺之間原本也沒有什麼大的矛盾。
再說我們家少爺今天也已經受到教訓了,我們家大人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想請公子去石府做客。”
白一弦琢磨著這話中的意思,莫非石慶石宸已經知道了他和世子有關,所以才想來示好?
嘖嘖,人家陳吉利父子可是親自上門道歉賠償的,這同知的架子可真大。
白一弦問道:“現在?”
那小廝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們家大人說了,已在家中沏好香茶,恭候公子大駕光臨。”
白一弦搖頭道:“沒空。”
“好,那走……額?啥?”小廝一呆,其實他來的時候就沒想過白一弦會拒絕。畢竟白一弦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子,他們家大人可是六品同知。
白一弦又剛剛得罪了他們少爺,按理應該在家十分惶恐,害怕被少爺報復才對。
如今大人主動邀請,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