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白一弦設計了宋達民,連累的宋達民之父宋耀祖也被罷免。六品同知這個官職就空缺了出來。
石慶是最近才剛剛到任,自然不會知道白一弦和世子的關係,也就沒有交代兒子,所以石宸就更不知道了。
而之所以石慶父子剛到任,石宸便和陳吉利不對付,還因為石宸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兒。
前幾日剛到杭州城的時候,便去了秦樓楚館尋歡作樂,正好遇到了陳吉利。
要說陳吉利也是不長記性,剛在白一弦手上吃了虧,沒在家安分幾天,還敢跑出來找姑娘耍。
陳吉利這次不敢去萬花樓,秦樓楚館那麼多,花魁也不少,自然不會再去找煙蘿麻煩。
因此他去了別家,同樣找了花魁,誰知道這就遇到石宸了。石慶父子剛到杭州,陳吉利也不認識石宸啊。
偏石宸也看上了那花魁,於是十分囂張的要和陳吉利爭搶。並且還嘲諷陳吉利一個豬頭模樣還好意思找姑娘。
陳吉利最近十分不順,被人打成了豬頭還不敢報復,又被石宸這麼嘲諷,當時那火氣就壓不住了。
他想著,小王爺的模樣也認識了,杭州城的官員之子也都熟悉,反正沒石宸這麼號人物,總不可能再那麼倒黴的冒出來一個白一弦吧。
於是他就跟石宸打了起來。石宸畢竟是剛到此地,帶的人也不多。陳吉利帶的可多,石宸可就吃虧了。
最後還是石宸大聲吆喝自己是新上任的同知的兒子,才總算沒有吃太大的虧。要是喊晚了,不定陳吉利就將他扔到西湖裡去了。
陳文忠和石慶的品級相同,石慶剛剛到任,也不想一來就惹下麻煩,再說石宸也不過是被揍了幾下,好歹沒出什麼大事。
於是陳文忠讓陳吉利道了個歉,這事就這麼算了。
但石宸和陳吉利的樑子就這麼結下了。此後只要兩人相遇,免不了一頓口舌,互相嘲諷,甚至暗地裡使絆子等等。
如今見陳吉利對白一弦一個罪民之子如此低三下四的,聽說對方還打過他,他都跑去討好,這不是犯賤麼?所以石宸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嘲諷的機會。
石宸看了看白一弦,因為陳吉利的關係,連帶他自然也對白一弦看不順眼。
又聽到陳吉利罵自己是狗,便哼了一聲說道:“真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就找什麼樣的朋友。
陳吉利,莫非你家這拍馬屁的本事是遺傳的不成?區區一個罪民之子,居然也讓你低三下四的討好。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跟你這種人,就不是一個檔次。我跟你計較,還真是拉低了本公子的水準。”
石宸這話可不只是嘲諷了陳吉利,連著白一弦也算了進去。
白一弦皺皺眉,對方和陳吉利有矛盾,他並不想搭理,不過對方牽扯上了他,不回敬一下也不好。
只是想想最近事情比較多,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心想著暫時放過他。大不了以後悄悄的給他找點小麻煩就罷了,所以就沒搭理他。
他帶著蘇止溪她們,直接往前走,去早已訂好的包廂。
陳吉利那邊聽到石宸嘲諷自己還帶上了白一弦,臉上卻是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白一弦,說道:“他是世……”
說到一半,卻悠的住了嘴。這傢伙好歹聰明瞭一回。心想我幹嘛要告訴石宸,要是讓石宸得罪了白一弦那不就更好了?到時候讓白一弦也教訓石宸一頓。
石宸見陳吉利閉嘴不說話,心中得意,哼笑了一聲,說道:“怎麼?說不出來話了?
你看看你交往的這些人,除了罪民之子,中間竟然還有個乞丐,嘖嘖嘖。說你們是物以類聚,還真是一點都不差。
本少爺活這麼大,還從未見過有人會如此自甘墮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