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四品官,這麼一個小人物,也值得讓你浪費一個死士,演這麼一齣戲給本王看麼?”
其中一身穿玄色華服的男子手中端著一個杯子,拇指摩挲著杯身,好像這個杯子是一件多麼不可多得的珍品一般。剛才的那些話,正是他說的。
皇帝將白一弦升了四品,是早上早朝剛剛發生的事情,白一弦剛剛才出宮,想不到這兩人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剛才街上發生的爭搶孩子的一幕,竟然是他們派人做的一齣戲。
只不過,這出戏裡面,那個母親和孩子並不知情,只有那個人柺子,是他們的死士。
只是沒想到,在街上就碰到了白一弦,原本若是白一弦沒出現,按照計劃,她們也會被帶到京兆府的。
如今遇到了,倒是讓這兩人看了個現場直播。
坐在他對面的男子,身穿一身白色華服,聞言說道:“演一齣戲,才能看出他的急智。哦?你覺得,他只有小聰明?”
玄色華服的男子說道:“不是麼?年紀輕輕,就算有些小聰明,也不值一提。你真是越發的閒散無能了,居然連這種小人物都開始關注。”
白衣男子也不生氣,笑著拎起桌子上的茶壺,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從窗戶裡遠遠望著白一弦的背影。
然後說道:“小人物?小聰明?如果我說,楚國帶來的三道難題,其實是他破解的呢?”
玄衣男子問道:“是他?不是慕容楚麼?”那三道題,看上去只是一個奇淫技巧的小玩意兒,可實際上,卻涵蓋了算數,農業等多方面的知識。
能破解出來,證明其涉獵極廣,而且都相當精通,不容小覷。原以為是慕容楚,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小人物?
白衣男子說道:“當時,他就坐在慕容楚的身邊,那三道題,看似是慕容楚解出,但事後,經過多方證實,其實是此人教授給慕容楚的。
而且,慕容楚最後拿出來,為難楚國的那道題,也是此人教的。”
玄衣男子皺皺眉,也往窗外看了一眼,彷彿還能看到白一弦一般,說道:“如此年輕,見識廣博,涉獵深廣,而且都頗為精通,確實有些不俗。
不過,僅僅是這樣,應該還入不了你的眼吧。”
白衣男子笑了笑,沒回答,而是說道:“就像剛才的突發狀況,看似一件小事,可有幾個人,能那麼輕鬆快速的分辨出來?這種急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就連我,遇到這種事情,也要多考慮一陣子才行。”
玄衣男子想了想,不由點了點頭,但隨後說道:“你說了這麼多,只能證明他確實聰明,有小才,卻無大才。”
白衣男子也未辯駁,只是說道:“據我所知,他還跟靖康王,寶慶王,關係匪淺。”
玄衣男子說道:“哦?這兩個王爺,一個看似溫和友善,另外一個看似只會吃喝玩樂,實際卻都是極為聰明的主,不會輕易與人深交。
之前我們也曾派人與他們接觸,並根據他們的喜好來投其所好,可用盡辦法,卻根本無法與之相交。
這白一弦,竟然與他們兩人都交情匪淺?他是如何做到的?投機取巧?投其所好?溜鬚拍馬?”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是其能力所在。畢竟,你派去的溜鬚拍馬,投其所好的人還少嗎?有哪一個能成功結交了那兩位王爺?”
玄衣男子皺皺眉,說道:“這倒是。不過,這又能證明得了什麼?”
白衣男子說道:“證明了,不要小看任何人。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會覺得,他只有小聰明瞭。”
玄衣男子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