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了,就算自己要治他的罪,也不過是小懲一番,絕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兒杖殺一個四品上朝廷命官。
就算自己想這麼做,估計皇帝也不會允許,那胡不庸絕望個什麼勁的?
而仔細看看,胡不庸這種種複雜的表情,似乎並不是針對自己,也不是因為自己要治他的罪。
白一弦不由心中一動,莫非這件事,還另有隱情不成?
此時旁邊有官員說道:“白郡公,既然這胡不庸自己也承認他冒犯了您,乃是以下犯上,我等諸位同僚也可以作證,那郡公爺現在便可以給胡不庸定罪了。”
“對對,此舉也是為了殺雞儆猴,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好好看看,咱們郡公爺脾氣好,心善,所以才不屑與人計較太多。
可郡公爺的身份擺在這裡,我們要恭之敬之,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冒犯的。”
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說起來不過就是胡不庸不識好歹的說了幾句話,有些冒犯白一弦罷了。
白一弦既然覺得這事另有隱情,於是便只是不輕不重的斥責了胡不庸幾句,便讓他離開了。
而白一弦敏銳的發現,自己只是斥責了胡不庸,沒有做其他的懲罰,胡不庸的臉上,竟還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難道他希望自己重罰他?
這一幕,讓白一弦心中的一個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其餘官員見白一弦沒有懲戒胡不庸,只是口頭斥責了他幾句,心中也同樣有些失望。
有人問道:“郡公爺,這胡不庸實在可惡,虧得您還在皇上面前為他解圍,他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您不懲戒他,就讓他這麼離開,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他了?”
白一弦擺出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樣,說道:“他是何等身份,也值得本郡公紆尊降貴跟他計較?
難道還真讓本郡公杖責他一番,甚至將他投入大牢之中麼。
傳出去,平白折了本郡公的身份,讓人覺得本郡公沒有肚量罷了。本郡公豈會為了此等人物,辱了自己的名聲。”
聽上去,似乎是白一弦愛惜羽毛,不想自己的名聲因為這樣的事兒留下汙點。
眾人急忙大拍馬屁,說白一弦什麼胸懷寬廣,寬容大度之類的……
白一弦擺擺手:“好了,時間不早,諸位大人都還有公務要忙,便散了吧。”
說完之後,白一弦也沒理會他們,自顧自的直接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