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了好一陣子,一直到了巳時中,皇帝才總算散了朝。
白一弦和柳天賜,跟慕容楚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皇宮。
上了馬車,兩人不約而同的拿起車上準備的糕點墊了墊肚子。
柳天賜說道:“難怪白兄不願意上朝,既不能吃喝,又不能拉撒,實在難受。也不知道這些大人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白一弦說道:“咱們覺得難受,可那些大臣們,可是甘之如飴。”
柳天賜一邊吃一邊說道:“倒也是。”
言風見兩人餓的不行,不由問道:“今兒下朝怎麼晚了這麼多時辰。”
柳天賜說道:“這不馬上就要會試了嗎?在商議會試的事情來著。”
言風點點頭,看著白一弦好奇的問道:“公子不打算去報名參加一下會試試試嗎?
屬下覺得,以公子的才氣,必然得中狀元。”
白一弦心道自己去,就是抄,那不是欺負人嗎?
於是便搖搖頭,說道:“不去。”
柳天賜此時也笑著說道:“你們家公子去了,那不就是欺負人嗎?今天在朝堂上,還有人舉薦你們家公子做主考官呢。
讓主考官去參加考試,這不是欺負那些學子是什麼。”
言風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道:“也是。”
白一弦瞥了柳天賜一眼,說道:“可別亂說,那麼多大儒在,哪輪得到我。那些人不過就是為了討好,才說了我名字罷了。
皇上心中有數,必然不會選我。”
柳天賜問道:“你不願意做考官,莫非還想去參加考試不成?”
白一弦說道:“我就算想去,也去不了,我連個秀才都不是,會試的報名資格就是舉人。
再說,我現在也沒必要去,我就算真的高中了狀元也沒用,估計也就從六品做起。我現在,可是正二品的郡公。”
柳天賜點點頭,說道:“倒也是。”
白一弦看著柳天賜,問道:“倒是你,何不報名參加試試?”
柳天賜說道:“我可不去。”
白一弦問道:“為什麼?”
柳天賜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嘚瑟,說道:“本少主的才氣,也是才華橫溢的。我要是參加了會試,必然會一舉得中。
中了有啥好的,還不是得去做官。做官有啥好的,哪有我現在這般逍遙自在呢。”
他說著話,還瞥了眼白一弦,嘖嘖嘆道:“你瞅瞅你,想要脫身,做個逍遙郡公都不行。
每天還得兩三點爬起來準備上朝,吃喝拉撒都得憋著,堅持那麼長時間,哎喲,嘖嘖嘖,可憐。我可不做官。”
一番話說的白一弦又鬱悶了……
言風此時說道:“說不定你就算中了,也做不到四品呢,自然也不用上朝了。”
柳天賜眨眨眼,不由看了言風一眼:你瞅瞅人家白兄這護衛,就是護主。
一發現自己惹白一弦鬱悶了,他居然暗搓搓的嘲諷自己,才氣不行能力不行,只能做到五六品,就算想上朝都沒得上……
白一弦不由噗嗤一樂,讚賞的看了言風一眼:幹得漂亮。
柳天賜鬱悶道:“罷了罷了,你們兩個合夥欺負人。我一個人可說不過你們兩張嘴。”
白一弦正在笑呢,就聽柳天賜又說道:“不鬧了,白兄,我也準備跟你告辭,回家看看了。”
這一出來就數個月,可不僅僅是去雪山的四個月,是從他和胡鐵瑛成完親就出來了。
後來還設計陷害二皇子,前後也是一個來月,所以加上這些時間,出來都將近半年了。今年連年都沒回去,如今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也該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