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笑著說道:“見到你,太激動了,所以沒忍住。”
柳天賜氣道:“太激動了,你就搗我一拳,要真是你那王妃來了,你一激動之下,也這樣搗她一拳嗎?”
白一弦說道:“那肯定不是啊,我家娘子來了,我自然是擁抱歡迎,對待娘子,和對待兄弟之間,自然不一樣嘛。”
柳天賜抱怨的說道:“重色輕友。”
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白一弦笑了起來:“你要真想騙我,就不該出現在東湖城,更不該給我們預定那包廂,更不該,點那些菜。”
柳天賜立即驚訝的問道:“你連這都知道了?你知道,那都是我做的了?你怎麼知道的?”
他可始終沒出現啊,就連店掌櫃和小二都沒看到過他,白一弦就憑他點的菜,就知道是他了?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你做的那麼明顯,我想不發現是你都難啊。”
靠,就知道這個傢伙的聰明,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都沒有看到過自己,居然就能猜出來是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柳天賜還有些不太服氣:“那行,就算你知道,東湖城給你點菜的人是我。可你怎麼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比劃了比劃,才繼續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那王妃的?
就算你對你那王妃無比熟悉,可乍一看到她來了,你不也應該激動萬分,一時想不到分辨真假嗎?
更何況,我知道我自己裝扮的只有七八分像,你肯定能認出來,所以我才趁著天色這麼黑,特意只亮了一盞燈,更是背光而坐,就是為了讓你看不太清晰的。
我算計了這麼多,按理,你不應該這麼快就能看出來才對啊。
你是怎麼一進來就發現的?”
白一弦心道,確實激動,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柳天賜,可看到他裝扮的蘇止溪的身形,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激動並心跳加速了一瞬。
白一弦淡淡的笑道:“很簡單,我的止溪,若是真的來了此處,以她對我的感情,在看到我之後,是絕對不會那麼安穩的坐在原地,等我過去的。
加上我在東湖城就猜出是你來了,這前後結合起來,我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白一弦說到這裡,還微微一頓,小聲湊在柳天賜的耳邊說道:“不過,你若是之前沒有在東湖城出現,我不知道你來了的話,說不定,我還真能上當。”
柳天賜啊了一聲,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邊手掌,說道:“啊,早知道,我就不在東城湖給你點什麼菜了。如果沒有提早被你猜到,這次怎麼也得騙你一個香吻吧。”
他自然不是什麼變態,只是想看到一直都處變不驚的白一弦,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罷了。
虧他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還是露餡,被他給猜出來了。
原來這貨想騙自己的香吻?咦……
白一弦露出嫌棄的表情,沒好氣的白了柳天賜一眼,說道:“還不快去卸妝去。”
“卸妝?”柳天賜重複了一句之後,才恍然大悟,一邊往水盆邊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道:“你每次說的一些詞兒,都挺奇怪的。
十分簡潔,我都沒聽過,不過,卻都能聽明白。”
白一弦一邊看著柳天賜卸妝,一邊說道:“說說吧,你怎麼來了?又為何神秘兮兮的,去幫我點菜。
關鍵是,你是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進東城湖,又怎麼知道,我們會去客來酒樓的?”
柳天賜一邊擦著臉上的東西,一邊說道:“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
還不是皇帝下了旨,太子又給我去了信,讓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