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的母家,都跟著你一起,為昭儀陪葬吧。”
按律醫女不可能做院正,皇帝這個賞賜可真是天大的恩賜。
但春榭卻絲毫沒有高興,甚至快嚇哭了,她如今很是後悔,不住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真的只是見醫書上曾經這麼寫過,所以便提出一個建議。
奴婢沒有其它的不軌心思,更沒有拿昭儀母子邀功的意圖啊。”
皇帝哼道:“朕說剖腹成功了就重重有賞,還要提拔你,你卻連試都不敢試,便讓朕饒命?
你還敢說你提出此法,沒有拿昭儀母子性命邀功的意思?”
事情發展到現在,皇帝大約是知道蘇昭儀母子可能熬不過去這個坎兒了,因此心中殺意大起,根本不管這醫女到底是什麼目的。
他如今只想殺幾個人,為蘇昭儀陪葬,順便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這醫女也是倒黴了。
皇帝繼續道:“來人,將春榭打入天牢,若昭儀出事,朕要將她滿門抄斬。”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皇上,奴婢真的沒有別的不軌之心,只是提出辦法而已,是皇上說提出辦法者重重有賞,奴婢是聽從皇上的命令而已……”
這春榭想往上爬,沒算計好,沒想到害了自己。這原本沒什麼,失敗了要承受代,原本不值得同情。
但最慘的是還要滿門抄斬?這就有些過分了。白一弦也不想多管閒事,但這醫女一家,何其無辜?
他嘆口氣,說道:“皇上息怒,皇上,這醫女並未做錯什麼,而且她說的,也都是事實,還請皇上饒她一命。”
皇帝正在氣頭上,當即轉向白一弦剛要發怒,柳天賜無奈的看了白一弦一眼,搶在皇帝之前,說道:“皇上,這名醫女說的不差,剖腹取子,確有先例。”
“哦?”皇帝皇帝一愣,看著柳天賜:“既然你如此說,那若由你來動手,你可有把握?”柳天賜是柳無名的兒子,柳無名醫術無雙,說不定這柳天賜對此能有研究呢?
柳天賜搖搖頭:“微臣以前也沒有做過,並無把握。”
皇帝皺眉怒道:“既無把握,那你們一個個的跳出來,是要幹什麼?莫非以為朕不敢殺你們是不是?
既然如此,不如你們都去給昭儀母子陪葬。”
柳天賜說道:“皇上息怒,既然太醫和醫女不敢動手,那便由草民來吧。”
皇帝怒道:“你既無把握,還敢如此說話,是要拿昭儀做實驗?是誰給你的膽子?”
柳天賜說道:“皇上,昭儀堅持不了多久,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果,那不如放手一試?
太醫和醫女不敢動手,乃是因為他們害怕,萬一到時候因害怕而手抖,那昭儀及龍胎便萬劫不復。
微臣雖無把握,但卻能穩住自己的心,使自己拿刀的手,不會抖。”
不等皇帝說話,白一弦立即跟上:“皇上,微臣請求,和柳天賜一起動手。”
皇帝看向白一弦,哼道:“你也來湊熱鬧,你要找死,朕可以成全你。”
白一弦解釋道:“皇上息怒,微臣雖不是大夫,不過,卻親眼看到過有人成功剖腹取子,有一定的經驗,在旁協助,說不定會對柳天賜取子有所幫助。”
皇帝皺眉,探究的看著白一弦:“你曾經看到過有人剖腹取子?並且還成功了?”
白一弦說道:“微臣不敢欺瞞皇上,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