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梅娘這個人,並且知道她與這件案子有關的,並非只有白一弦和嚴青兩人。
此事一旦傳出,白一弦和嚴青私放了梅娘,而且梅娘還有幫助吳越楠逃走這麼大的罪責在身,都沒有任何處罰,直接放人的話。
一旦被皇帝得知,皇帝會怎麼想?
皇帝不會再信任嚴青,甚至會覺得兩人揹著他同流合汙,與楚國細作有不清不楚的牽扯,意圖不軌。
到時候,事情可嚴重了。因為兩人根本沒法解釋。
難道要跟皇帝說,是白一弦可憐這婦人,所以才放人嗎?皇帝會相信嗎?
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個藉口。
因此,嚴青提議的,已經是最好的了。既不用白一弦去求皇帝,以免引起皇帝對他的猜忌,也不用擔心事後會有什麼隱患。
就算有人查問起,梅娘也已經被問過罪,關在大牢中過了。誰還能多說什麼?
為了自己好?白一弦聽了嚴青的話,不由看了他一眼。
卻見嚴青表情嚴肅認真,就那麼看著他,彷彿他認為自己,能想明白一般。
白一弦心中一動,便明白過來,於是也不再堅持,只是說道:“那便如此吧,多謝嚴大人通融。”
嚴青木然的說道:“郡王不必客氣。”
畢竟自己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身後那人。
嚴青對皇帝如此忠心,可也為了他,一而再的做出一些違背皇帝及律法的事情,而且也數次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可偏偏,人家卻並不領情,無論他做什麼,都是他一廂情願的,言風永遠都無動於衷。
嚴青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言風,卻見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站在白一弦的身後,表情木然,一言不發。
對於剛才嚴青和白一弦之間的對話,好像全無所聞一般,眼睛連半分餘光都沒有分給他過。
嚴青心中不由有些微微的苦澀,暗歎了一聲。
白一弦解決了梅孃的事情,也是放鬆了下來。
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問道:“對了,嚴大人,以前可曾去過回棘?”
嚴青點點頭,說道:“去過。”還去過不少次。
有時候是光明正大的出使回棘,有時候是被皇帝秘密派了任務,悄悄的過去。
白一弦聽聞嚴青去過回棘,急忙將之前在慕容楚那裡所畫的那紫衣女子的模樣,以及那枚黑色的令牌拿出來,問道:“那不知嚴大人,你可見過此女,或者此令牌?”
白一弦覺得司鏡門的訊息網極為強大,嚴青雖是二品大員,但和一般的二品大員不一樣。
他武功高強,不常在朝堂,是慣常在江湖走動的。
有時皇帝的任務下來的時候,他還會去邊境,或者是悄悄潛入別的國家執行任務。
他又去過回棘多次,說不定能見過。
嚴青看了看畫像,微微搖頭,上面的女子眼生的很,他並不認識。
嚴青問道:“這女子是回棘人麼?”
白一弦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可能是,但我並不確定。我只是懷疑,她可能是回棘人,而且可能在回棘那邊的地位不低,所以便想問一下嚴大人。”
嚴青說道:“回棘我去過多次,不過女子見的少,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那塊令牌,仔細的看了看,又在腦海之中努力的搜尋了一番,最終搖搖頭說道:“這個牌子,我也從未見過。”
白一弦問道:“那上面的符號,嚴大人可見過?”
嚴青再次搖搖頭,說道:“沒有。”
白一弦聞言點點頭,心中到沒有多少失望。
那幕後主使那麼謹慎,都能瞞過回棘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