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珍珍說道:“可他們不是說了嗎?顧大人是去請那個書生來協助破案了。”
韋夫人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心善,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那麼說,不過就是為了他不在這裡,怕我們責罰而找的藉口罷了。
區區一個書生,又那麼年輕,他懂得什麼破案啊。顧杭生那麼大年紀,加上那石慶、龐有道,哪個不比一個書生有經驗的多?”
牟英傑也說道:“對呀小妹,這些書生,刷刷嘴皮子還行,其他的,他們什麼都幹不了。”
聽他們對牟珍珍的話,他們之所以為難顧杭生,一個是為了給個下馬威,逞一下威風。另一個,就是對他們在的時候,顧杭生不在現場,也沒有迎接他們而感到不滿。
牟英傑最後說道:“不過,既然顧杭生找了那書生當藉口,我就看這書生最後能不能破案。若是能,倒也罷了,若是不能,顧杭生和他,一個也跑步了。”
顧杭生等人出了大廳,走遠一些之後,這幾位大人也是互相氣憤了一陣。
白一弦不由勸慰說道:“大人就不要生氣了,當務之急,還是查案要緊。”
幾位大人點了點頭,石慶還感嘆了一句,說道:“這韋不同韋老爺,是個好人,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爭執。
怎麼他這個妹妹的性格,卻如此強勢,得理不饒人呢?”
顧杭生哼道:“還得理不饒人?她這是沒理都不饒人。還有那個牟英傑,區區的七品官罷了,見到上峰不行禮,按照我朝律例就是大罪,也就本官不跟他計較罷了。”
白一弦聽的好笑,其實這裡的人誰都知道,顧杭生是不敢跟牟英傑計較。但被一個品級低自己這麼多的人斥責逼迫,誰心裡也不會好受,也難怪顧杭生如此氣憤。
龐知縣急忙說道:“好了好了,大人,您消消氣,我們還是快些查案吧。早點破案,早點將這幾個人打發回去。不然他們天天在這,誰受得了啊。”
石慶說道:“說的也是,對了,白才子看過卷宗了吧?不知對此案有何見解?”
顧杭生聞言,便將白一弦之前的懷疑說了一遍。龐知縣和石慶也是有些驚訝,有些恍然,說道:“對呀,之前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白才子果然有破案天賦,厲害的很。”
眾人一邊說,一邊帶著白一弦先來到了那口水井處。
這口水井,距離廚房比較近,也是為了做飯和燒水方便。反正韋府的主子們又不會親自打水,向來都是下人準備好了給他們送過去的。
這口水井這裡,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雖然顧杭生也派人保護了這裡,但由於水井周圍都是石板,所以也不會留下什麼腳印之類的東西,那就更無從查起了。
由於距離廚房比較近,所以看完水井之後,就順便去了廚房看了一眼。
仵作等人此時也趕到了這裡,白一弦一邊檢視,一邊問了些問題,主要是詢問了一下如何辨別這鳩毒。
隨後,白一弦或許是好奇,他根據仵作教的辦法,自己又親自在那些殘羹剩飯值周檢驗了一番。
這些殘羹剩飯之中,果然如卷宗上所說的一般,都有鳩毒的存在。但白一弦卻發現了一個疑點。不過他只是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
四處檢查了一圈之後,最後來到了停放屍體的地方。
由於死亡人數太多,也是為了查案方便,這屍體並未搬回衙門的停屍間,而是在韋府開闢了一個地方,專門存放屍體,還派了一隊人在此看守。
這些人的臉色,很符合中毒身亡的症狀,臉色發青,七孔流血。而且絕大部分人都是睜著眼睛的,似乎是死不瞑目一般,死狀極為可怖。
鳩毒的發作很快,發做起來腹痛如絞,一旦發作,便會很快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