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隱情?或者是你心虛?”
“當然不是。”
“那就快速回答,你是什麼時候得知王爺房中的密室的?”白一弦的語速越來越快,問話也越來越快。
“三個月前。”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王爺去放東西,並未避諱我。”
“你可知道密室之中有什麼東西?”
“不知道。”
“你知道這個密室之後有沒有自己單獨進入過?”
“沒有。”
“有沒有和別人一起進入過?”
“也沒有。”
“有沒有告知過他人?”
“沒有。”
“王爺知不知道你進去過?”
“不知道。”
“那天你偷放龍袍的時候王爺在不在府中?”
“不在……你……”
眾人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而趙亞夫終於反應了過來,震驚的看著白一弦,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十分警覺,可為什麼還是中招了?
他自然不知道,一般人在回答這種封閉性問題的時候,有一個慣性。
因為回答的都是他知道的問題,所以,回答的越快,腦子的反應速度會略慢一些,而回答的速度卻要快於腦子的反應速度。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回答,還是那句話,人的下意識反應是很可怕的。
趙亞夫在回答倒數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可還是直到白一弦問完了最後一個問題,他回答完了之後才真正反應過來,卻也已經晚了。
胖子看著趙亞夫,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果然是他,虧他還那麼信任他。
喬山等其他護衛已經不敢置信的看著趙亞夫,失聲道:“竟然真的是你?”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朝夕相處,一直互相信任,互以為是兄弟的趙亞夫,竟然真的心懷不軌。
在感情上,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而且理智上,他們也極為後怕。
畢竟,趙亞夫可是王爺的貼身護衛啊,那王爺豈不是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中?
讓王爺一旦出事,後果不敢想象,但他們這些人,是一個都跑不掉的,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
一時之間,他們既難過傷心,又有憤怒,覺得趙亞夫欺騙了他們的感情,但最多的,卻是有些後怕。
不過若是他的話,就能解釋了刺客為何會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接近這裡,畢竟有他帶領,別人不會懷疑。
趙亞夫嘆了一口氣,並未再做辯駁,事到如今,無論做什麼辯駁怕都是徒勞無功。
只是他看著白一弦的目光有些怨毒,要是沒有他,今日便可事成。
“拿下。”胖子發出命令,看上去頗有氣勢。趙亞夫沒有反抗,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白一弦走到胖子身邊,說道:“王爺不必難過,雖然趙亞夫對王爺心懷不軌,不過還有那麼多護衛對王爺忠心耿耿。”
寶慶王點了點頭,白一弦衝著皇帝一行禮,說道:“皇上,草民幸不辱命,現已查清,正是趙亞夫,勾結刺客,在密室私放龍袍,陷害寶慶王。”
皇帝審視了白一弦一會兒,開口問道:“可曾查清他們是受何人指使,為何要害十七弟?”
白一弦一愣,心道老子只要證明寶慶王的清白就可以了,調查他們為何要這麼做,那不是京兆尹,或者刑部,又或者司鏡門的事兒嗎?關他啥事兒啊?
白一弦說道:“這個,草民並不知曉。”
皇帝問道:“既然不知道,那你為何不繼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