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站在那裡愣了一下,一想到那麼多銀子,皇帝居然一點都不分給他不說,還把他該得的一份給扣掉了。
這種合作伙伴,以後誰特喵的還跟你合作啊。
白一弦不由惡狠狠的想道:皇帝老兒,如此摳門,你以後別想從老子這再得到任何一個賺錢的主意。
白一弦很快追上了慕容楚,兩人一起往宴會大殿走去。
等到達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皇帝坐在最上面,面色和煦,面帶微笑,與眾人閒談著。
一眾臣公坐在左邊,而新進的一眾進士,包括狀元榜眼之類的,都坐在右側。
這是這些進士,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別看他們已經是進士了,但絕大部分人,都要外放,從七品官開始做起。
別說是普通進士,就算是狀元榜眼這種,也有的只能從七品做起。
有的狀元特別受皇帝喜愛的,才能進翰林院等地方,留在京中。
歷史上不少狀元,混的比較慘,比一般進士還不如,一輩子都是七品官。
所以,現在能坐在這皇宮的大殿之中,面見皇帝,參加宴會,就是這裡面絕大部分人的人生巔峰了。
從今天往後,他們大部分人,一輩子只能做到六七品的級別。
只有少數人,或是因為因緣際會,或是因為能力等等的,能一路往上爬,說不定還有返回京城的可能。
其實在白一弦看來,官員們努力往上爬,回京做京官,根本沒必要啊。
外放為官,在外面,天高皇帝遠,多麼自由自在呢。
起碼不用早上三四點就爬起來上朝吧。
最好的就是能做到封疆大吏的級別。
在地方上,那就是最高官了,沒人管你,別人還都得巴結你。
而且還自由自在,不用早起上朝,不用跟在皇帝身邊,伴君如伴虎,多好啊。
京官有啥好的呢?
所以白一弦以前挺不理解,古時候那些被貶到外地為官的人,不明白他們鬱鬱寡歡個什麼勁的。
要是換成他,他得高興壞了。
白一弦現在就巴不得,皇帝把他的官職給撤了,他就從此做他的王爺,日日逍遙自在去。
太子的位置在皇帝的下首,兩人進了殿中,就要分開,各自去各自的位置。
慕容楚笑著說道:“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白一弦點點頭:“正好,我也要找你,商議一下回棘那三人的事兒。”
這三人已經來待了快兩個月了,他們的目的沒有達成,但三人也不說走。
好像在等最新的燕楚那邊的戰況結果資訊,還在等待一個機會。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從楚國那邊得到了什麼線索,讓他們篤定只要最新的戰況傳來,燕皇就一定會答應他們的請求。
不過,他們註定了是要失望了。
白一弦對付他們的計策已經想的差不多了。
白一弦進了大殿,在位置上坐下,就有不少人的目光注意到了他的身上。
新科進士,還有許多臣公。
這些大臣們注意白一弦,是因為下午的時候,這裡面有許多人,因為皇帝突如其來的暴怒,受到了遷怒,被皇帝斥責了好一陣子。
後來得知,是因為狀元彩一事,皇帝在民間百姓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才總算明白了皇帝為什麼生氣。
這些人,可都知道皇帝對名聲的看重。
他們給皇帝出的主意,也都被一一否決,皇帝還大罵他們是酒囊飯袋,朝廷養著他們,關鍵時刻,一個能解決問題的都沒有。
最後還是皇帝罵累了,才讓他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