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一弦,想到晚上的事,頓時臉色一紅,又開始嬌羞起來。
白一弦笑道:“天色尚早,你昨晚太累,再睡會兒吧。”
蘇止溪聽白一弦提到晚上太累,臉色不由更紅,但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可,新婦過門,豈有晚起的道理?
公公可還等著我去奉茶呢,若是去的晚了,該讓人覺得我不懂事了。”
白一弦想著自己父親今日還要被帶回司鏡門,於是也沒堅持,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
蘇止溪微笑搖頭,坐起來穿衣服,說道:“能嫁與你,不管做什麼,都不覺辛苦。”
白一弦走過去幫蘇止溪穿衣,一邊喚了冬晴打水進來,兩人洗漱完畢,蘇止溪挽了一個婦人的髮髻,兩人出門,打算去給白中南奉茶。
結果兩人一出門,發現冬晴站在房間門口,而言風冷著臉守在院子裡,撿子則苦著臉,縮著脖子,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站在那裡不敢說話。
而嚴青站在院子外,所以白一弦並未看到他。
白一弦笑著問道:“你們怎麼了?”
撿子一看到白一弦,立即就像看到了親人一般,委屈巴巴的想要跟白一弦訴苦,並告訴他嚴青來了。
誰知言風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後,撿子再次沒出息的一縮脖子,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此時此刻,撿子覺得自己這個大管家,當的真的是太窩囊了,太沒有威嚴了。
可沒法呀,誰讓言風武功高呢,誰讓他和少爺,比自己要親近那麼點兒呢?
嘖,明明是自己先跟隨少爺的嘛……撿子心中很是有些不滿,但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冬晴上前扶住蘇止溪,笑道:“小姐,昨晚可安睡?”
蘇止溪俏紅著臉,捏了冬晴一把:“死妮子,敢取笑我。”
冬晴急忙求饒,白一弦一邊整理袖口,一邊笑道:“好了,你們小姐臉皮薄,你還取笑她,該罰。我父親可起來了?我和止溪要去給他奉茶。”
冬晴搖頭,這個她真不知道。
撿子急忙上前,說道:“回少爺,老爺他,已經回去了。”
白一弦正在整理袖子的手頓時一停,他知道撿子的意思,是說白中南已經回到了司鏡門。
白一弦不由詫異的看著撿子問道:“走了?什麼時候走的?不是說好了,我和止溪給他奉完茶,一家人一起吃過飯之後再走嗎?”
蘇止溪也很是有些不安,說道:“夫君,是不是我們起來的太晚了?”
白一弦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不晚,這比平時起來的還早了點。”
他看著撿子問道:“我父親是什麼時辰離開的?你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