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棟看了看趴著的平兒,卻仍然氣呼呼的說道:“饒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白一弦見唐少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順著他說道:“大人將她打成這樣,也算是出了氣,而她說出幕後主使,也算是將功補過。
畢竟,目前還是找出幕後主使才是最重要的。”
唐少棟說道:“行,本官就給白大人一個面子,只要她能說出幕後主使,我就饒她一命,也無不可。但我怎知,她是不是隨便說出一個人來誣陷?”
平兒聞言,精神一振,十分虛弱的說道:“奴婢,有,有證據,絕對不是,誣陷!”
唐少棟說道:“那行,你說吧,只要說出幕後主使,拿出證據,老爺我就饒你一命。”
平兒不放心,說道:“除了,饒恕奴婢,一命,也不能,也不能對奴婢,動刑,更不能,將奴婢發賣。”
萬一唐少棟饒了她性命,但卻天天折磨她,或者賣到最下等的窯子裡去,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唐少棟哼了一聲,說道:“哼,可以。”
平兒想了想,最後說道:“我,我還要,要,我的賣身契。”有了賣身契,她就是個自由人了,可以離開唐府。
唐少棟冷笑道:“我也可以答應。”
平兒說道:“當真?老爺,絕不反悔?”
唐少棟傲然說道:“本官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光祿大夫,當眾說出去的話,又當著同僚的面,豈會反悔?”
唐少棟冷眼看了平兒一眼,說道:“來人,將這賤婢的賣身契取來。”
這種事,一般的手下自然辦不到,唐府的大管家親自去,將平兒的賣身契取了來。
唐少棟接過賣身契看了看,扔到了平兒的面前,說道:“說吧,說出幕後主使,拿出證據,這賣身契就還給你。”
平兒努力睜眼看了看面前不遠處的賣身契,她別的字不認得,但她的名字,她是認得的。
發現地上的果然是她的賣身契,心中頓時大喜。有了這賣身契,她從此就是自由人了。
平兒說道:“是,兵部侍郎,呂大人家的三小姐,呂盈盈小姐指使我的。”
平兒本來半死不活的說話都說不順暢,可看到了賣身契,心中興奮之下,說話都利索通順多了。
“盈盈?怎麼可能?她與我情同姐妹,怎麼可能會害我?”唐霜霜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大驚失色,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呂盈盈可是她的閨中密友,與她的關係極好。按照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好閨蜜。
白一弦聞言,腦子裡不由想起一句現代很流行的話:防火防盜防閨蜜啊。
平兒說道:“真的是她,證據,就在奴婢的房間,枕頭下面的,布包之中,”
有人將東西取來,一個小小的布包,乃是粗布,並不引人注目。
開啟之後裡面放著一疊銀票,一包毒藥,還有一方手帕,上面繡著一朵豔麗的金絲牡丹,下面還有一個盈字。
看到那方手帕,唐霜霜頓時脫口而出道:“真的是盈盈的手帕。”
帕子是上好的料子,用的是蘇繡,這樣的帕子,區區一個奴婢,就算十年也買不起。
而呂盈盈喜歡牡丹,也喜歡金色,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她的手帕上,繡的都是金絲牡丹。
唐霜霜明顯有些受傷,問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平兒說道:“其實,說起來,唐大人,您放了奴婢,也是應該。
呂盈盈本來是要奴婢下毒,害小姐的性命的,她連毒藥都給我了。要不是奴婢,小姐怕是早死了。”
唐霜霜突然衝著平兒大聲問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平兒說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