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無意中走到這裡,然後就被拉了進來。”
櫻蘭不由抿嘴一笑,顯然不相信白一弦說的這話。
無意中走到這裡?
她才不相信,會有人不知不覺的走到煙花之地呢。
怎麼不不知不覺走到貧民窟呢?
這些男人啊,都是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
這位白爺,有可能真的不知道,今兒蒔花館的花魁拍賣,但肯定也是特意來這裡找樂子的。
不過運氣比較好,正好遇到了蒔花館的拍賣盛事。
櫻蘭說道:“一年多前,我們這蒔花館,來了一位姑娘。
那模樣,那身段,比我們館中當時的花魁還要美麗。
不但樣貌清麗脫俗,氣質更是如空谷幽蘭一般,十分高雅。
見到她的人,都說她美的像是天仙一般。
可人家,不單單是樣貌好看,那才藝更是沒的說。
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啊。
這一下,可就把來蒔花館的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這位姐姐,賣藝不賣身。
她長得美,又有才藝,秋媽媽自然肯答應她。
沒過多久,她就成了我們蒔花館的,頭號花魁。
從她來了之後,我們這蒔花館的生意,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這京城之中的青年才俊,書生公子,每天慕名而來,想要見她的,不知道有多少。
巴巴地就想看看花魁仙子一眼。
有很多人,哪怕根本沒資格跟她說話,但只求能遠遠地看上一眼也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都得花銀子,才能看到呢。”
白一弦驚訝的問道:“話都說不上,就遠遠的看一眼,都得花銀子?”
香雪介面道:“可不是嘛。
當然,這種情況,花的銀子,自然不多。
有的是人,花了大把銀子,想要求見一面,都見不上的。
那些花了銀子,被選中的公子,也不能與姑娘單獨見。
一般都是十幾二十個,一塊兒,聽姑娘彈彈琴,說說話,如此而已。”
就是聽琴說話而已,就要花那麼多銀子。
這簡直就是一顆搖錢樹嘛。
不過這種情況,白一弦倒是也不意外。
他以前剛穿來的時候,在杭州的時候,也見識過。
西湖畫舫上的十大青樓,分別有十大花魁。
每人都會舉辦一些詩會、茶會、薰香會之類的。
每個月都會舉辦那麼幾次。
花了銀子,只能得到一個機會。
被人家花魁選中了,給你送張請帖,憑請帖才能進入那畫舫之中,與另外許多人一起,與花魁一見。
進去之後,不能幹別的,就是喝喝茶,聽聽曲兒。
甚至於,還要作詩,作詞,寫對子,來討好跟讚美花魁。
如果得了花魁的滿意和青眼,就可以單獨跟她去房間了。
但是,即便是單獨去了房間,也不能幹別的。
最多也不過是可以近距離的單獨說說話而已。
還不能過夜,只能在裡面待一個來時辰就得離開。
所以說,銀子花了,腦細胞也用了,最後,就只能跟人說說話,連手都摸不到。
甚至於還有些,銀子花了,卻連面都見不到的。
在白一弦看來,這不妥妥的都是冤大頭嘛。
可縱然如此,卻依舊有數之不盡的書生公子,爭著搶著的去當這個冤大頭。
甚至有被邀請了的,還以此為榮。
白一弦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