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春孃的老鴇狠白了他們一眼,氣道:“今天太守老爺在這裡宴客,這四個瘟神就杵在這兒,客人都嚇跑了,真討厭。”說完上前親熱挽起嶽昊來手臂就往裡拖。
嶽昊來邊走邊問不一會已打聽清楚。原來海鏡太守今夜包下這裡的一座小樓,因此園內好大一塊地方均被大批人馬封鎖起來,老闆娘為此頗有怨言。
一路上均為碎石小徑,兩旁遍植花草,每隔一段就有一座石制燈臺,清幽雅緻。晚風習習中行於其間,聽著四周小樓內傳出的彈琴唱曲,喝酒行拳的喧鬧,別有一番叫人感到親切的氣息。想到呆會兒能於此間攜美而飲,盡興而歌,五人無不心懷大暢。引眾人來到竹林間一座精緻小樓內裡的一間房內坐下後,春娘笑道:“五位稍坐,姑娘一會兒就到。”
這間房一如它周圍的環境般,佈置得極為清雅,打掃整潔,窗明几淨,四壁雖只有了了幾幅花鳥山水,但放於此間卻一點也不嫌單調。屋子正中是一張楠木製的八仙大桌,上鋪繡有百花圖案的錦織桌布,富麗中又帶有幾分別緻。而桌上一瓶新鮮的白玉蘭正含苞待放,淡淡香氣直入鼻端,似乎醇酒美人未到已先將人燻得醉了。如此環境,也難怪嶽昊來大力推薦,果然非一般庸脂俗粉之地可比。
嶽昊來站起將春娘拉到一邊道:“老闆娘,我們幾個朋友今晚是慕五朵金花之名而來,可否請她們前來一會?”
春娘面現難色:“不是我不安排,可今晚她們被太守老爺包下,實在走不開。”
嶽昊來悄悄遞上一錠金子道:“幫幫忙嘛。”
春娘白他一眼,眉花眼笑道:“好嘛,待我試試看。其實我們怡香樓哪位姑娘不是盼著侍侯嶽公子呢。”作勢撞了他一下,這才帶著陣香風而去,看得旁邊四人暗暗心驚。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可真是不假。這嶽昊來平日一副書呆樣兒,但他非但見事明瞭,沒想到還是個花叢老手。看他跟老闆娘這麼熟絡,定來了非止一次,甚至連眾女“芳心”也一舉俘獲。他此刻猶如吸了白粉般興奮,大談海鏡人物景緻,口舌生風,真有名士之風。
不一會侍婢陸續端上酒菜,又有五位妙齡少女前來作陪。雖沒想象中五朵金花那般豔麗,但也屬上品,個個青春勃發美麗動人,加上殷勤口甜,侍侯得五人大為舒服。
五人中嶽昊來最是熟絡,與眾女言笑無忌;雷行雲略有生疏,但也是舉止從容豪言縱笑;燕九則早已忘乎所以,最為投入;原虎就慘了,漲紅了臉眼鼻觀心,不敢越禮,偏偏陪他的女子又有些頑皮,就愛粘上他挨挨碰碰,令原虎叫苦不迭;楚劍則仍與平日一樣,態度不溫不火恰倒好處,可明顯心神又不知到了何方。
只聽一位姑娘對嶽昊來道:“聽說諸位大爺今晚是專為五朵金花而來呢。”言語中有著明顯的醋意。
眾人均露出注意神色,要看嶽昊來怎生招架。只見他不慌不忙舉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有道是‘春蘭秋菊,各攬勝場’,各位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我們哪還有心思去想別人呢。”輕輕一個“御”字訣,不僅避開正面攻勢還誇了在座諸女,人盡皆歡,果有非凡能耐。
果然眾女齊聲嬌笑作態不依,席上自然又有一番熱鬧。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春娘領著兩位美女進入。此二女均二十左右,生得雪肌玉膚明眸皓齒,她們並未多做打扮,但自有一股意濃態遠的卓約風致,此時在眾人席前盈盈而立,立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春娘笑道:“來,芝芝,香碧,見過眾位大爺。”
二女向眾人輕輕一福。嶽昊來拍拍身旁的姑娘道:“哈哈,你們可算來了,快過來,先罰三杯。”
他身旁女子立知他先前的話是騙人的,但也沒辦法,只好與另一女起身相讓。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