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大人去找雲夫人就是。”
幾人立刻纏鬥在一起,每有人想攔截花酌枝,便被沈碎溪一手勾回去,而沈碎溪不敢下死手,懷中揣著幾隻蠱蟲過於致命,也不能拿出來用,只得慢慢迂迴,盡力拖延時間。
花酌枝三人就這麼闖進院中,正如小桃子所說,門窗全部用五指寬的木條柵起,只有側牆上一道兩人多高的小窗。
花酌枝看了會兒,眉頭緊蹙,“不對,若雲夫人在裡面,門窗總得留一個才行,這樣全部柵上,外頭的人如何進去?”
“你的意思是?”
“要麼雲夫人不在裡面,要麼……有什麼密道能直接通到屋中。”花酌枝略一琢磨,走到小窗下,仰頭看去,“都已經到這兒了,進去看看再說。”
“好!”蕭見琛同陸繁擺出早早練過許多遍的架勢,轉頭朝花酌枝示意:“枝枝,我們先送你上——”
只見夜色中有什麼東西“唰”地一下飛過去,蕭見琛定睛一瞧,花酌枝已經爬上小窗。
蕭見琛:“……”
這樣顯得他跟陸繁有些多餘。
怔愣間,花酌枝已經拆下窗戶鑽了進去。
蕭見琛把陸繁往牆邊一按,心急如焚:“快快快!快送本殿下上去!”
三更
花酌枝人又瘦又小,輕易便由小窗進了屋中,他輕巧地飛身落地,先是在黑暗中適應片刻,待隱約能看清東西,才緩緩邁開腳步。
屋中並未點燭,原本透光的窗也叫擋了個嚴實,花酌枝走出幾步,右肩突地撞上什麼,他下意識伸手去扶,握在手中才發現那是個一人多高的燭臺。
幸好有蠟燭。
花酌枝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摺子將蠟燭點起。
屋中明亮許多,花酌枝藉著朦朧的光望去,四周空蕩蕩地,最角落置著一張拔步床。
床帳選了喜慶的大紅,卻襯得屋裡氣氛愈發荒涼詭異。
盯著密不透風的床帳看了會兒,花酌枝大著膽子走近,輕聲開口:“雲夫人?”
無人應答。
就在花酌枝以為雲夫人並不在此,正要掀開床帳看看時,後頭卻傳來一道輕微的響動。
“誰?”
花酌枝鬆了口氣,將燭臺舉得更高了些,“雲夫人,是我,花酌枝。”
“花酌枝?”那聲音似乎困惑極了,喃喃著唸了許多遍:“花酌枝?花酌枝……”
突地,床帳被人掀開,露出雲夫人那張蒼白的臉。
她看著眼前的陌生面孔,眼中的驚喜瞬間轉為迷茫,“小……花?”
燭光打在雲夫人身上,花酌枝終於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呼吸一窒,瞳孔瞬間放大。
只見雲夫人雙手雙腳皆被鐵鏈鎖住,鏈子並不長,甚至不足以讓她下床走動,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原地。
花酌枝喉嚨上下滑動著,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他都不敢問出那個問題,齊向云為什麼把雲念婉鎖在這裡,用這樣的方式折辱,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猶豫間,兩人身後傳來一聲大喊:“枝枝!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