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面朝床內蜷起身子,後背的醉眠花愈發妖豔。
聽到聲音,花酌枝慢吞吞翻過身,瞥見蕭見琛時,他抬起雙手,緩緩張大,嘴唇一動:“琛哥哥,親。”
蕭見琛向來有求必應,他脫了鞋襪上床去,先將那荷包掛在床帳上方,又俯身去親花酌枝。
四片唇即將相接時,花酌枝一歪頭,躲開蕭見琛的吻,躲開了,又黏糊糊求著:“琛哥哥,親。”
蕭見琛無法,只得問了句,“親哪裡?”
花酌枝語意不清嘟囔了一句,圓潤好看的指腹在裸露的胸膛上搓了搓。
蕭見琛眼睛都急紅了,他狠狠吞嚥一口,耐著性子問道:“枝枝~可是要親這裡?”
花酌枝慢悠悠點頭,還沒等“是”說出口,蕭見琛已經撲了上來,一把撈起他的後背,將人按在自己臉上又咬又親。
床帳內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花酌枝胸膛高高抬起,腦袋低垂著,他難耐地挺了挺腰,費力支起頭顱,抱著蕭見琛毛茸茸的腦袋親了一口,像是叫親得舒服了後,給蕭見琛的獎勵。
喘息聲越來越快,就在兩人即將滾入春宵時,屋頂突然響起“咔噠”一聲。
花酌枝倏地睜眼看向上方,眼中清明一片,哪還有醉意。
他不動聲色摸去一邊的包袱,從裡面掏出一個蠱盒開啟,黑色小蟲先是爬出來看了眼情況,又默默縮回去。
花酌枝眸子一沉,指尖在蠱盒邊緣敲打兩下。
小蟲無法,只得憋憋屈屈爬出來,跳到蕭見琛後頸上。
花酌枝在心中數了三個數後,將已經睡著的蕭見琛推去床內,然後撿起床邊的衣裳穿好。
要走時,他想起什麼,回頭警告道:“這次不要隨便亂跑了。”
小蟲不敢再跑,顫抖著長鬚藏在蕭見琛耳廓中,生怕那隻髒兮兮臭烘烘的蟲子跑出來咬他。
這隻瞌睡蟲向來乖巧聽話,花酌枝對他十分放心,吩咐一句便開門出去,可他沒想到不聽話的另有其蟲,他前腳剛走,後腳兩隻蟲又打了起來。
而蕭見琛也悠悠轉醒,舌尖還下意識地做出睡過去前正在做的舔舐動作,這一舔舔了口空氣回來,他先是一愣,然後撐著雙臂坐起身。
又來了……
就算他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他最近總是這樣毫無徵兆睡過去,就像、就像被人一手刀砍暈過去一般。
可……他抬手摸了摸後頸,可脖子也沒有任何不適。
而且他每每這樣睡過去再醒來,枝枝都不在身邊。
他踉蹌下床,僵硬著手指穿好鞋襪。
而將瞌睡蟲揍到不能動彈後,另一隻蟲以勝利者的姿態歸來,在蕭見琛毒發前跳了回去。
花酌枝一出大門便迎上齊向雲。
“齊大哥。”他眼珠朝上望了一下,佯裝還沒發現屋頂的人,“齊大哥還沒睡?”
齊向雲瞭然一笑,將手中的兩把劍舉起來,示意花酌枝選一個,“喝酒喝渴了,起來尋點水。”
說完,他朝窗偏偏頭,“你今晚也喝了不少,要不要一起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