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你這臉……”他看向蕭見琛臉上那個通紅的腳印,既心疼又好笑,“說說吧,怎麼回事?”
蕭見琛一仰頭,十分驕傲,“是枝枝為救我才這樣的~”
蕭鳴鈺的目光又落在蕭見琛的蘭花指上,還未詢問什麼情況,便見蕭見琛往對面一指,“陸繁你這臉又是怎麼回事~”
陸繁:“……”
他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上了身的蕭見琛,一時沒敢說話。
“說話啊~這麼久不見~連本殿下都不搭理了~”蕭見琛又是一指,一句話裡拐了三個彎。
陸繁不動聲色歪了歪身子,以手掌蓋住下半張臉,同身邊的賈方正說悄悄話,“賈大人,依你所見,殿下可是著了什麼東西?”
蕭見琛神色一僵,他控制住自己把手指收起來,接連咳嗽幾聲,直到把聲音咳到正常才開口,“是枝枝為救我才這樣的,我當時中了十分兇險的毒,全身僵硬,於是只好捨棄這些細枝末節。”
陸繁渾身一震,暗暗掃過蕭見琛腰下,想到被蕭見琛捨棄的那根“細枝末節”,他驀然紅了眼圈。
他們殿下出來不過兩個月,都是遭遇了什麼?這下沒了男人的東西,又被那老頭子追過來,指不定要被怎麼折磨!
於是他往地上“撲通”一跪,給蕭鳴鈺結結實實磕了個腦袋,高喊道:“太子殿下!臣求求太子殿下,您救救三殿下吧!”
蕭見琛:“???”
蕭鳴鈺不緊不慢吹了口熱茶,餘光瞥過去,“哦?我要如何救他?”
“太子殿下!三殿下太苦了!請您向南疆施壓,幫三殿下同那南疆大祭司和離!”
蕭見琛“唰”地一下站起來,蘭花指差點戳進陸繁嘴裡,“你給本殿下住嘴!”
什麼和離?他才不要跟枝枝和離!這陸繁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三殿下!”陸繁又撲到蕭見琛腳邊,抱著蕭見琛的大腿,高大的漢子竟就這麼留下兩行清淚。
“我知道三殿下為大燕百姓著想,可誰又想過三殿下過得好不好?三殿下自嫁到南疆,吃不好睡不好,被人欺辱了也不敢言語,那大祭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個吸人精氣的妖嗚嗚嗚——”
蕭見琛一把捂住陸繁的嘴,而後神色慌張朝門口看了眼,幸好守在門口的全是苗疆人,聽不懂陸繁說什麼,不然他該如何跟枝枝解釋?
“你是要本殿下死嗎?”他怒斥一聲,放開陸繁,把手心裡的口水擦在一旁賈方正的衣服上。
“太子殿下——”陸繁還要繼續求,卻被蕭鳴鈺制止。
“行了,你們倆先出去吧,我同小琛聊聊。”
可陸繁一動不動,固執地跪在地上,頗有一副蕭鳴鈺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架勢。
蕭鳴鈺朝賈方正擺擺手,賈方正立刻領會,連拉帶拽將陸繁拽了出去。
屋中寂靜下來,蕭見琛突然蹲去蕭鳴鈺身邊,弱弱求道:“大哥,我不回大燕。”
“怎麼又不回了?”蕭鳴鈺輕呷一口清茶,慢悠悠瞪他一眼,“昨日不還哭著喊著要帶人回大燕嗎?”
蕭見琛又是一僵,“你怎麼知道?”
“我在小泮村遇到齊向雲齊大俠,齊大俠都同我說了。”
“???”蕭見琛聲音立馬拔高:“那姓齊的也來了?”
蕭鳴鈺擱下空杯,嘆了口氣,為蕭見琛的事感到頭疼。
“你先別管別人了,母后收到你的信,知道你剛成婚便與別人有了私情,於是叫我拿了戒尺來,要我替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說罷,蕭鳴鈺從袖子裡掏了掏,抓出那把戒尺擱在桌上。
蕭見琛一瞧那戒尺,屁股已經開始疼了,他磨磨蹭蹭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