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燈光幽暗,水晶茶几上擺著一盞鎏金燭臺,白色的蠟燭搖曳著微弱的燭光,燃燒滴落的蠟油凝固在光滑的燭壁上,燭光旁擺著個造型簡樸毫無特點的徽章,蒼杳兒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徽章。 黑暗中聲音尤為清晰,房門外響起了熟悉的叩門聲,她轉頭警惕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如應激般提防道:“誰?” “我。”陸京墨沉穩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開門。” “來了。”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徽章收進衣袋裡,起身走到門口。 長時間沒有見到亮光,當房門開啟時一束刺眼的光照進來讓她下意識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冷清的寒氣從屋裡放出來與外面的暖風衝氣微弱的風,感受到屋內的寒意後陸京墨抬起手摸了摸她暴露在外的手臂。 涼得冰人,他走進屋開啟了房間內的大燈,轉眼睨了一下中央空調的溫度,不料竟然沒有開啟,他瞥了一眼目光中帶著倉皇的蒼杳兒後把空調開啟,緩緩問道:“聽西拾說這兩天你都沒有出門,怎麼了?” “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出門。”蒼杳兒搪塞著轉到沙發上重新坐下。 “怎麼個不舒服法?” “就——”她拿起一個抱枕放在身前環抱住,腦袋抵在抱枕上悶悶道,“我生理期到了,肚子有些疼。” “既然如此還待在這麼冷的地方。”陸京墨踱步到她身旁坐下,自然地握住她那雙冰涼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捂著,“可看你剛才對我的態度,似乎不像是因為這種事情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 “煩人,你......”剛要說下去,蒼杳兒倏然聞到他身上有股不屬於他的味道,她抽出手捏住他身上那件T恤湊近細嗅了兩下,是檀香,準確來說是老山香,由於陸京墨對香氣比較敏感因此所用的檀香是香氣較弱的新山香。 所以這味香氣肯定屬於另一個人,且沾到了他穿在裡面的衣服,照現在帝都室外的溫度不可能穿著短袖在外面待上三分鐘,再看他這個副休閒的打扮不像是出門見客戶——綜上所述他肯定是去見了一位用老山香的友人,並且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陸京墨,恰逢此時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收到一則新訊息閃出了刺眼的閃光,蒼杳兒鬆開他的衣服向他攤開手不容反駁道:“手機,我要檢查,你身上這味道不對勁兒。” “要哪隻?” “當然是......” 剛想說‘私人機’時蒼杳兒恍然大悟,這麼好的機會能夠接觸到他的手機,倒不如暫時放下這件小事兒把程風起下達的指示完成少了個後顧之憂,她馬上轉口道:“工作機,估計你已經預判到我會檢查手機,所以肯定不會用私人機發訊息。” 聽見她這番幼稚的推理,陸京墨無奈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把工作機拿出來放到她手心裡,接過手機蒼杳兒迅速轉過身背對著他,從口袋裡摸出徽章貼在他手機的背面,點亮螢幕後向上滑,竟然沒有上螢幕鎖。 “嗯?”她驚歎一聲,“你這隻手機怎麼沒有密碼?” “工作機要什麼密碼?”陸京墨理直氣壯道,“裡面都是些工作上的東西,被人看見也不一定能看懂。” 果不其然,點開郵件時迎面而來就是一長串看不懂的外文郵件,好不容易翻到一個國語檔案裡面充斥著專業術語看得蒼杳兒腦袋發暈,硬著頭皮翻了半分鐘後收回了徽章把手機丟還到陸京墨手裡。 默默收回手機的陸京墨提醒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兩隻手機一起查的,我私人機比較有意思。” “什麼——!!” “但是你非要選擇工作機,我也沒辦法。”陸京墨故作不解,聳肩道,“我都給你機會了,杳兒你真不中用。” “喂!陸京墨你耍我!”聽到這話蒼杳兒突然跳起來撲上去就想拿他另一隻手機,結果被陸京墨輕而易舉地避開了,起身行雲流水般轉過身反手按住了她的後頸把她按在沙發上,“誰讓你這麼單純。”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