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能夠看出自己心裡所想的人,難道自己的心理活動就這麼一望而知麼,萬物撅了撅嘴端起茶盞送了一口茶,不料剛到的茶水竟如此燙手,剛碰到未覺得有何不妥,杯壁握久了覺得指尖被燙得發疼。
倏然一隻手穩穩端走了她手中的茶盞,若無其事地把她的手握住放到桌下,轉頭看去只見身旁人正專心地與坐對面的人交談著,再轉頭就見他輕柔地捏著自己的指間舒緩疼痛,稍許片刻他撫了撫自己的掌心。
掌心敏感,萬物想要抽離,卻不料他扼住了手腕,伸出一根手指在嬌嫩的掌心書寫起了字跡——‘車’‘後’‘回’‘禮’‘走’——‘車子的後備箱有可以回送的禮物,以此為藉口和蒼杳兒走出去’。
許是料到她會緊張,落下這些暗示後她不急於鬆手,緊握住她的手後鬆開輕拍她的手背以表示鼓勵。
“蒼小姐。”萬物強壓著心頭的忐忑與慌亂保持鎮定,“初次見面,我也有份見面禮相贈,不過忘在車上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車上取一下嗎?”
“當然可以。”心裡正想著該如何走近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所以你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嘛,親愛的老婆。”反倒是西拾起了異議,拉著萬物的手不肯放,依依不捨道,“我會想你的。”
略、不、好嫌棄,萬物試圖從他這個反常舉動中剖析出他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然而剖析失敗,噁心地擺了擺手逃也似地離開了水榭,跟在她身後出來的蒼杳兒見狀稍有好奇,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發現轉移失敗。
遂問道:“你倆平時相處都這麼…有個性嗎?”
“沒有,我們平時不見面的——啊,我是說!”險些暴露事實的萬物立即找補道,“我倆平時見面少,所以他每次一見面就會變成這個樣子,讓你見笑了。”
“倒也不是很見笑,他以前那位才是重——哈,我是說!”差點兒把人老底兒給說來的蒼杳兒及時止損辯解道,“他對你是真的情深意重,你絕對是我見過他帶出來最、最、最上心的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