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冷言冷語。她總是坐在舅舅的肩頭,坐得高高的,到處去玩。舅舅是個好將軍,只要她跟娘受欺負,他卻總是很護短。
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舅舅威風凜凜,位高權重,兇歸兇,卻愛民如子,為了她,總是兇別人,經常給她當著馬兒騎在背上,連將軍的威名也不在乎。
那段時間也只到八歲前,有舅舅的庇護,小小的驚雲有過一段美好的童年。
一直沒去想小時候的事。想起來,這段記憶雖然不屬於她,卻是真實地出現在她所知的回憶裡,回過神,鳳驚雲不由得染了幾分感懷,那是一個不計回報,真正疼愛‘她’的人,“舅舅,我會治好你。”輕言許諾。
鐵籠子裡的魏靖堯痴呆地注視著她,神情迷茫,喃喃地念了三個字,“雲……雲兒……”
“大將軍還認得您!”葛長壽佈滿皺紋的老臉蓄滿激動,“天吶!小姐,將軍竟然還認識您!太好了!將軍多少年沒開口說過話了!”
聽到葛長壽的聲音,魏靖堯又受了打擾,整個人向著鐵籠子撞,撞得籠子哐啷哐啷響,籠子似乎快受不住散架似的,聲音刺耳尖銳。
“將軍又要發瘋了!”葛長壽交待,“快閃到一邊!”
☆、200。第200章 鑰匙
幾人往牆邊站去,下一瞬,籠子裡的魏靖堯發出幾道掌風,內力又擊穿了牆壁。
“啊!”他大聲地咆哮,像一頭關不住的獅子,正在為失去自由而惱怒,“吼!吼!”叫聲如雷,似在向天抗議。
他的絡腮鬍子長到了胸前,參差不齊,下巴上有幾個坑窪的血塊,連頭上也是,頭髮只到肩膀,長短不一。
很明顯那是他在發瘋時硬將自己的頭髮與鬍子硬生生扯斷留有的傷痕。
鳳驚雲手中兩枚飛針射出,隱沒在魏靖堯身上二大要穴,他高大的身軀應聲倒下,鐵鏈發出哐哐巨響。
“將軍怎麼了?”葛長壽有些焦急地問。
“我用銀針扎進了他的昏穴。”她說。
“老奴試過點穴,現在根本點不住將軍的穴。以前還免強可以,但將軍即使昏了,也很快會醒來。”
“銀針插入的穴位特殊,他三個時辰內不會醒來。”她淡淡地說,“把籠子門與鐵鏈開啟。”
葛長壽哽咽地說不出話,還是他兒子葛長海難過地代答,“小姐,將軍府裡沒有人有鑰匙。鑰匙在玉妃娘娘那裡。父親說,要是他有鑰匙,寧願帶著將軍遠走他鄉,到一個沒有人的深山裡生活,這樣就不怕將軍傷人了,也不願將軍像……一條狗一樣……被鎖著。”
“鑰匙也不給,果然夠狠。”鳳驚雲冷冰的面龐總算閃過一抹怒氣,她走到籠子邊,仔細觀摩著鎖具。
“小姐是想自行開鎖?”葛長壽悲嘆一聲,“老奴試過無數次了,也找過幾個優秀的鎖匠,打不開的。”
小順子也說,“困住魏將軍的鏈鎖與籠鎖,小的在宮裡時聽聞,是天下最好的鎖將鄭乾坤打造的,用的又是精鋼寒鐵的材質,打不碎、摔不爛。除了鑰匙,根本沒人開得了鎖。小姐,您還是想辦法從玉妃那弄來鑰匙吧。”
“是啊。玉妃千方百計地要保管魏將軍的鏈鎖鑰匙,擺明是不想他有獲得自由的一天。”葛長壽老眼充滿憤恨,“可惜老奴無能,偷偷潛進宮幾次,也沒找著鑰匙藏在哪兒。”
“何必費時間找鑰匙。”鳳驚雲淡聲說道,“去準備半盞茶油,與和了水的稀麵粉。”
葛長壽與其子長海都不明白,葛長海還是馬上離去,“小的去去就來。”
“小姐,油跟麵粉,您用來做什麼?”小順子關心地道,“餓了的話,小的馬上去給您弄吃的。”
她輕搖首,小順子又問,“難道是用來開鎖的?可是小的實在想不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