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人多,與他僵持不好看,由得他去,先吃飯食再說。”三娘忍了一口氣,坐下喝酒吃肉。
誰想那承景吃得快,幾下吃完後吩咐酒保道:“我這頓酒帳記在那位小官人頭上。”說著便指著三娘。
扈三娘頓時忍不住怒火,起身怒道:“我不認識這廝!”承景道:“你拿了我刀,且先還來!”三娘怒道:“你這般渾賴,還有臉自稱好漢麼?!”承景道:“只要那口刀來!”
三娘按耐不住,掣出雙刀來,承景提了朴刀跳出酒店,酒保並店內客人見兩個撕拼,都驚得呆了。只見三娘趕出去,承景招架幾下,便倒拖了朴刀就走。
三娘正待趕去時,酒保卻那裡罵道:“這朗朗乾坤,便有這般吃白食的!”三娘回頭喝問:“吃甚白食?!”酒保道:“你兩個假作拼鬥,糾纏出店去,便想一前一後走了,還不是吃白食麼?!”
店內林娘子急忙起身道:“這位阿哥莫急,酒錢我這裡算。”三娘再看承景時,已經溜得不見蹤影,只得忍氣回到店中,林娘子不想多舌,便將承景酒錢一併算了,這回便是三娘恨得後槽牙直癢。
在村中歇宿一宿後,天明三女坐了騾車又走,果然走出裡許,承景又在後跟來,趕又趕不走,罵又不理會,就這般跟定了在後,到得後來,三娘恨不得將承景活吞了。
一路上,三女行,承景也行,三女停,承景也停,便似陰魂不散的跟著,三娘起初還去驅趕幾次,趕走了之後,又復來,端的令人頭痛。話休絮繁,就這般行了十七八日,近滄州只有七十來里路程。一路去都有人家,再無僻淨處了,這天行到晌午,早望見官道上一座酒店。三女入酒店裡來,方才站住腳,只見那店裡有幾處座頭,三五個篩酒的酒保,都手忙腳亂,搬東搬西。
一個胖大和尚把桌子敲著說道:“你這店主人好欺客,灑家在此處多時,便不來睬著,我須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酒店主人尚未答話,三娘聽得聲音頓時大喜上前說道:“魯大師,你在便好了。”那和尚正是魯智深,見三娘引著林娘子、錦兒到來時,頓時大喜道:“扈官人來的正好,一起吃頓酒肉,坐下敘話。”
三娘道:“路上遇到那嵬名承景,著實討厭,魯大師先照看師嫂片刻,我去料理了那廝再來吃酒!”魯智深聽得是承景時,掣出禪杖喝道:“那賊廝鳥在何處?”說罷趕出店來,見到官道上的承景,更不答話,直追了上去。
三娘跟上兩步道:“魯大師稍停,你幫我看顧師嫂,我來下手!”那魯智深已經虎吼一聲上前撕拼,哪裡肯住?承景見了魯智深便暗叫不好,原來埋伏了此等厲害人在此,兩個若是上來一同廝殺時,性命不保,當下招架幾個回合扭頭便走,魯智深提了禪杖趕去,兩個便就這般一前一後的去了。
三娘趕出酒店裡許,又不趕追出太遠,只怕林娘子與錦兒兩個弱女子無人照看,又扯著嗓子喊了幾句,魯智深也不轉回,一路殺過去,一會兒兩個都沒影了。
三娘無奈,只得先回酒店照看著林娘子,只想魯智深追不上或許稍後便會轉來,哪知道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見轉回,兩個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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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七章柴進門招天下客 扈嵐棒打洪教頭
第二天清早,扈三娘早起便在院內練武,但見:日月雙刀流光溢,形如鬼魅方彩霽。矯若龍吟飛妙速,便是巾幗一丈青。
三娘練了片刻後,早驚動了店家主人,在廊下看了一回後,鼓掌喝彩道:“小官人使得好雙刀。”三娘收了刀勢,定身報以一笑後,便想回屋洗漱,那店家主人卻上前道:“小官人留步,有話說。”
三娘轉過身道:“店家有何指教?”那店家主人拱手道:“俺這村中有個大財主,姓柴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