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嗯!”南宮玦弈走到顧清苑面前,撫著她已晾乾的長髮,低聲道:“不高興嗎?”
顧清苑搖頭,抬眸看著南宮玦弈道:“爺爺準備離開京城,所以,我就讓影衛把駙馬給帶回來了,我想爺爺應該很想見見他。”
聽言,南宮玦弈手微頓,“影衛告訴你,他們的對話了嗎?”
顧清苑點頭,淡淡道:“爺爺心裡肯定很難過。”
南宮玦弈聽了眼裡閃過什麼,靜默片刻,神色莫測道:“你該知道,有些話如果侯爺有心,就絕對不會傳到你的耳朵裡來。”
聞言,顧清苑淡淡一笑,“我知道。不過,在我看來那並不重要。以往的二十多年,那些真實的過往你身在其中,應該比我更清楚爺爺對於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承擔著那份責任。”
南宮玦弈聽了沒有說話。
顧清苑看著南宮玦弈,輕聲道:“夫君,爺爺的所求並不多,他只是單純的想保住一些人。”
“自己還是戴罪之身人,就想著為別人求情了嗎?”
南宮玦弈話出,顧清苑嘴巴歪了一下,男人這是想耍賴嗎?
“夫君,昨天晚上我好像已經將功贖罪了吧!而且,夫君不是也親口說不再追究了嗎?”
“你不是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相信嗎?”南宮玦弈話落,就看到顧清苑的小臉瞬時變得青紅交錯,卻又啞口無言的樣子。
看此,南宮玦弈的眼裡極快的閃過笑意,淡淡道:“而且,在當時那樣的酷刑之下,你讓為夫說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講出來的。”
“酷…。酷刑?”
“不錯,酷刑!生不如死的酷刑。”
南宮玦弈那別有含義,奧妙玄義的言辭,讓顧清苑的嘴巴抽了了一下,此時心裡只有兩個感覺,第一挖了個坑,自己把自己給埋了!第二,男人是越來越難哄了,而那調情的小黃話說的也是面不改色,順溜極了。難道這也是男人的本能?
顧清苑深深的吸了口氣,話題扯的找不到邊了!不過,看南宮玦弈的反應,顧清苑已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安排。南宮玦弈從小就是按照帝王的準則在教導的,他心中的規矩比一般人都要嚴謹,苛刻的多。
老侯爺的功勞無法抹去,但是,那些付出在太上皇的眼中,那只是他身為臣子該做的。或許,還是帝王賦予他的榮譽。回報一說,根本就不會存在於一個帝王的心裡。
至於南宮玦弈,他和老侯爺將近二十年的相處,要說完全沒有情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情誼也無法越過他身為帝王該回避的某些規矩。老侯爺餘生安樂無憂,或許,就是他能給老侯爺的吧!
“夫君請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不然,可真的要誤了時辰了。”
南宮玦弈聽顧清苑忽然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眉頭微挑,眼裡閃過什麼,“不想聽聽結果嗎?”
顧清苑聽了輕笑,“夫君心裡已有決斷,妾身聽令就好。”
聽著顧清苑那討喜的話,南宮玦弈冷哼一聲。刁鑽至極的丫頭。
顧清苑淡淡一笑,有些話適可而止就好,說多了或許會適得其反。如果老侯爺有心,那些話就不會傳到她的耳朵裡來!這句話,已經透出男人的某種不快,老侯爺一夕自私,如果被沾上對她的利用。那,她的開口,不是幫了老侯爺,而是幫了倒忙了!
“妾身要更衣,夫君,請回避一二可好?”顧清苑咬文嚼字,自認古言說的不錯,規矩也做到極好。
然,聽到的卻是男人的嗤笑,“裝腔作勢的丫頭!”
顧清苑聽了揚眉,輕笑道:“會說‘老子’的夫君,自然比妾身規矩的多。”
顧清苑話落,就看到南宮玦弈的面色僵了一分。